他都行,只不过本宫仁慈,懒得跟他计较。至于你那个时春分,区区一个童养媳,有什么资格要求你从一而终?况且以你的身份,注定了要开枝散叶,为褚家延续香火,难道她时春分一个人,可以给你生十几个儿子吗?”
褚令黑了脸颊,“我要那么多儿子干什么,您也只生了两个啊!”
“那怎么一样?”华亭县主理直气壮道:“我是女人,怀胎十月是用命来拼的,可你不同,你是男子,播播种就行了,褚家又不是养不起,干嘛不生呢?”
她理所当然的话语,逗得褚令既好笑又无奈。
好笑的是,生儿育女在他娘眼里竟然只是能不能生,养不养得起的问题;
无奈的是,堂堂县主尚且这么觉得,那这天底下的舆论可想而知。
“娘。”褚令认真起来,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在我看来,生儿育女除了要经历怀孕的过程以外,最重要的是如何教养他们。父亲不过才两儿两女,就已经焦头烂额,如果我有十几个儿子,你是希望我当个甩手掌柜,像二叔那样对他们不闻不问,等到他们长大了一起来怨我,还是希望我厚此薄彼,搞得他们为了争夺我的宠爱而互相争斗,最后弄得手足相残?”
华亭县主愣了愣,这一点她倒是从未想过。
她看着褚令严肃的模样,不由撇了撇嘴,“我也只是随口举个例子,不一定要十几个的,但时春分一人肯定是不够的。”
“为什么呢?”褚令继续问道:“只因为她是个童养媳吗?如果她也是什么士家大族的千金小姐,您还会这么说吗?”
华亭县主沉默起来,她当然不会,至少也要等个几年,等儿媳妇生不出儿子再提纳妾的事,不然不是存心给他们小两口添堵吗?
见她没有狡辩,褚令好笑地摇了摇头,“我知道您不甘心,觉得我不应该娶个童养媳,可就算她是士家大族的千金小姐,只要我不喜欢,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就像您当年不顾一切地嫁给了父亲,以他的身份地位,难道又配得上您吗?”
听到最后一句,华亭县主苦笑起来,“你根本不明白,正是因为本宫嫁了个不般配的人,也并没有得到幸福,所以本宫才会把身份地位看得如此重要。”
倘若当初她没有嫁给褚严,而是听皇兄的话嫁给了京城的某个贵胄,至少在天子脚下,对方绝不敢做出抬姨娘进门的事情,而小小的褚家,也根本没有资格骑在她的头上。
她现在变得如此刻薄,无非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