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霁雪一怔,倒是没想到姜雅会难到这个地步。
但很快地,她又觉得这才是合情合理的,毕竟人家才是褚家真正的主母,若是连一个客人都拿捏不了,那以后得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这人啊,哪会真心希望之前的情敌过得比自己好的?
听见姜雅过得还不如自己,王霁雪心里瞬间就平衡了,“那大爷呢?大爷的态度是什么?”
提到褚令,姜雅的表情明显甜蜜了许多,“大爷还算是护着我的。”不然她也不能在褚家坚持这么久。
见她的表情不像作假,王霁雪笑了起来,“那你再努力努力,争取早点进门,这样咱俩就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说话了。”
姜雅害羞地垂下了头,“我也想。”
可惜的是,褚令除了对她好以外,并无进一步的举动。
吃穿用度从不亏待,她送去的礼物也照单全收,偶尔还会过来陪她说说话,但除此之外,任何肢体上的接触,他全都没有做过。
有时候姜雅甚至忍不住会照一天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长得太丑了,才导致褚令对她没有半点欲念。
——
当天下午,黄鹂就偷偷回了时春分院子一趟,亲自向她禀报了姜雅和王霁雪的对话,至于她们躲进屋里说的那些,她和百灵听得都不太清楚,只隐隐约约地听到王霁雪哭了和“躁狂症”几个字,但光是这些,也足够时春分想清楚一些问题了。
“躁狂症?难道二爷有躁狂症?”
时春分屏退了离燕等人,只留下红杏和绿桃在房间,满脸震惊地问道。
红杏挠了挠头,她的脑子比较简单,甚至不知道时春分是怎样得出这个结论的。
绿桃则肯定地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难怪我总觉得二爷看起来很难接近的样子。”
时春分皱起眉头,觉得此事事关重大,理应找褚令商量一下,但她没走两步,脚步又停了下来,如果跟褚令说这件事的话,她要怎么说自己的消息来源,告诉他是自己监视姜雅听到的,那褚令岂不是会更生气?
想到褚令和姜雅的关系,时春分有些颓然地退回原位,无力地坐了下来。
见她的情绪突然低落,绿桃不解道:“怎么了,奶奶,你在为二爷担心吗?”
时春分不好直说自己是在吃醋,只得勉强点了点头,“他跟大爷一母同胞,他有事就是大爷有事,你让我怎能不觉得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