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哼了一声,嘟囔道:“我怎么会知道?”
总之,在她眼里,时春分怎么都不会是好人就对了。
见她对自己的防备心这么重,时春分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你这么讨厌我,又为什么要嫁来褚家呢?”
翁小环嗤笑出声,鄙夷道:“我喜欢四爷就嫁了,哪用得着管你在不在褚家,你不会以为自己重要到能左右我的亲事吧?”
时春分很少见到一个女子能把“喜欢”说得如此坦荡,同样是表达爱慕,余阿兔充满了算计,杜玉梅则充满了衡量,唯有翁小环是坦坦荡荡,没有半分谋算,光明磊落地将自己的一颗心捧到了褚润面前,至于他会不会珍惜,那是他的事情,这就是堂堂漕帮大小姐的底气。
时春分一方面羡慕她的磊落,另一方面又为她爱上的人是褚润而感到叹息,如果有朝一日她知道对方喜欢的只是她的家世,不知道她的心里会作何感想。
见她望着自己出神,翁小环撇了撇嘴,“那你呢?你是怎么攀上大爷的?”
她用了“攀”这个字眼,充满了恶意的揣测,可对时春分而言,这就是外界对她嫁给褚令的所有印象,即便是她自己,何尝不认为是她高攀了褚令?
“就像你所听说的那样。”时春分坦然道:“童养媳被指给了大爷。”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翁小环的眼里却满是怀疑,“哪有这么简单,你肯定用了手段,才爬上大爷的床的吧?”
虽然这样猜想的人很多,可当面这么问她的,除了华亭县主以外,便是翁小环了。
时春分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不知道该感谢翁小环如此直率,还是怪责她句句带刺,“你这么问,不仅是看轻了我,也是看轻了你自己的心上人。”
提到“心上人”三个字,翁小环明显不自然起来,“什么心上人,我只是倾慕他的长相,但我真正喜欢的是四爷这样温润如玉的君子,而不是大爷那样不解温柔的莽汉。”
听到她用“莽汉”来形容褚令,时春分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音,“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是你心上人了,也不用这么说他吧?”
翁小环哼了一声,傲娇地仰起了下巴,“谁叫他没有眼光,众目睽睽之下为了你毁我名声,我堂堂漕帮大小姐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童养媳吗?”
提起此事,时春分愣了一下,直到从翁小环嘴里听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她才真正意识到褚令为她做了些什么。
当时他们才成亲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