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麻烦了。”褚令冷脸道:“不管翁小环选谁,我都不会纳她的,要么你娶她,要么跟漕帮解除婚约,就这两种可能,不会有第三种。”
“为什么?”褚润不依不饶地追问道:“半个漕帮啊,难道大堂兄你一点也不心动?还是说……”他看了时春分一眼,笑着道:“因为怕大堂嫂吃醋,所以坚决不肯纳妾?”
这话出口,无疑将时春分变成了众矢之的。
是啊,纳个妾而已,有那么难吗?
死都不肯同意,无非是家有悍妻罢了。
可看时春分这副德性,也不像是能左右褚令的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其他人不清楚,老太太和华亭县主心里却清楚得很,以褚令的性子,还真有可能是为了时春分不肯纳妾的,这让她们婆媳俩瞬间空前地一致,直接把矛头对向了时春分。
“是这样吗?春分?”老太太淡淡开口,语气不算严厉,却充满了质问的意味。
听得时春分慌忙抬头,摆了摆手,“不,我无权左右大爷的决定。”
话题又回到了褚令身上,而他此刻的脸色已经沉得可以滴出墨来,虽然明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时春分也只能这么回答,可他的心还是狠狠地痛了一下,倘若他不这么坚决地拒绝,而是像其他人一样,理所当然地接纳了漕帮的诱惑,时春分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逆来顺受地同意他纳了翁小环?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所以褚令完全笑不出来。
“别再转移话题了。”褚令不耐烦道:“娶就一个字,不娶就两个字,你到底娶不娶翁小环,这很难回答吗?”
众人被他的气势所慑,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好奇地等待着褚润的回答。
褚润静静地看着褚令,心里说不出的羡慕,这就是来自嫡长子的底气,只要声音稍微大一点,不管有理没理,所有人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那边,等着他宣判府中庶子的未来。
很不幸,他就是那个被宣判的庶子,只能听从他的命令,为自己做出取舍。
“我要见过翁小环才能决定。”褚润直接道。
他不是一个那么在乎清白的人,况且半个漕帮做嫁妆的确对他充满了诱惑。
但同样的,这件事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他得亲眼看见翁小环现在的状态才能判断自己该不该占这个便宜。
如果他坏一点,大可以就这么答应了,然后等翁小环嫁进来之后再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