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令微微点头,下意识地搂住时春分的肩膀,淡淡道:“你去吧。”
褚润的目光在他的手上停留了一秒,很快转身去了,时春分却有些担心,“就这么让他们见面,不会刺激到翁大小姐吗?”
翁振海闻言叹了口气,“现在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让每个人都进去试试,只要小环肯吃饭就行。”
褚润提着食盒进了翁小环所在的屋子,此刻她被绑在床上,目光涣散,听见开门声也没有反应。
翁小娴领着褚润走到她面前,小心翼翼道:“大姐,四公子说来看看你,你好好听他说说,有什么事就叫我们。”
说着,她回头看了褚润一眼,才转身退出了房间。
等到房门被关上,褚润将食盒放到一边,上前想像平时那样捋一捋翁小环的头发,没想到他的手一伸过去,翁小环就哆嗦了一下,整个人惶恐地看着他,犹如惊弓之鸟。
褚润的心里如遭重击,迅速把手伸了回来,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短短的一句话,让翁小环的身子抖了抖,眼泪飞快地涌了出来。
褚润不忍用怜悯的目光打量她,所以很快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好,咱们的亲事不会有任何改变,除非你不想嫁给我了,那我就只能放手。”他一边说一边坐到翁小环面前,小心翼翼道:“那么,现在该你回答我了,你还愿意嫁给我,做我们褚家的四少奶奶吗?”
他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可此时此刻翁小环却只觉得刺耳。
比失去贞洁更恐怖的是,连她也觉得自己配不上褚润了。
当一个人的观念被大环境所改变,并且陷入了自我怀疑,那么他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此刻的翁小环就是一个被贞操观杀死的行尸走肉,甚至外面的人不需要做什么来刺激她,她就已经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了。
当受害也成为一种错误,那么每个推波助澜的人都是凶手。
见她没有动静,褚润犹豫了一下,伸手将堵在她嘴里的丝帕拿了下来,温和道:“怎么样,你愿意吗?”
翁小环抬眸望向他,几乎一瞬间的功夫,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你滚开,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你滚啊!”她一边骂一边疯狂地挣扎起来,试图挣开绑在身上的绳索。
褚润被她吓了一跳,本能地伸手将她抱住,安抚道:“小环,你别这样,我是褚润,是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