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铃儿看着她,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疯了是不是?三爷可是二房唯一嫡子,他怎么能有事呢?”
不能有事,而不是不会有事。
时春分瞬间明白了钱铃儿的意思,颇为同情地看着她,“那万一是真的呢?你打算一辈子由着他们把责任推到你的头上?”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钱铃儿苦笑道:“肚子里没有动静,我现在唯一的作用就是他们的遮羞布,如果连这点作用都没了,褚家还容得下我吗?”
时春分无言以对,有些同情地看着她,她终于明白了钱铃儿为什么对薛锦绣唯命是从,原来也不过是个走投无路的可怜人罢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主动道:“你就没想过跟三爷和离吗?”
以钱铃儿的长相和家底,和离之后隐姓埋名找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应该也能说到一门不错的亲事,至少对方能让她实现做母亲的愿望,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怕褚全又惹是生非。
大概是被她理所当然的语气逗笑了,钱铃儿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着她,“你觉得三爷和我婆婆会肯吗?”
一旦和离,褚全势必还得娶其他女人进门,不管那个女人会不会为他守住这个秘密,连续两个夫人肚子里都没有动静,势必会引起外界的怀疑,所以不放钱铃儿的离开,才是最省心的方式。
时春分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见她还算真挚,钱铃儿冷哼一声,低声道:“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想绑住身边的男人,要么早早地怀上孩子,要么装傻充愣,由着他去拈花惹草,否则便会神憎鬼厌,所有人都怪你。”
这话显然是她的经验之谈,时春分虽然并不认同,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她们二人聊了半天,早就有人时不时地把目光望了过来,显然对她们聊了些什么充满了好奇。
钱铃儿注意到那些目光,脸色冷了下来,低嗤道:“想不到我们两个不受待见的人,连坐在一起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时春分愣了一下,意识到她指的是什么,不由苦笑起来,“那也挺好的,至少没人来打扰我们。”
见她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自我调侃,钱铃儿挑了挑眉,好笑道:“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有趣多了。”
时春分低头笑笑,同样道:“你也比我想象中诚实多了。”
她本以为自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