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一句,余阿豹才没有将银子推开,而是笑了笑,“那好,这些钱就当你给我的本金,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定给你翻上十番。”
见他信心满满的样子,时春分也笑了起来,“那就一言为定,将来九苦茶庄生意不好,我还可以等你的银子救命。”
“那是一定的。”余阿豹拍了拍胸脯,他一向都觉得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而不是闹着玩的。
将钱袋收下之后,他便向时春分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红雀庵。
时春分站在原地,看着他蹦蹦跳跳离开的身影,心里说不出地怅然若失,但愿他真的能平安归来才好。
在红雀庵待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众人用了斋饭,便一起坐马车返回褚家,褚令亲自带着随从来接她们,跟时春分和华亭县主共坐一辆马车。
大概是担心褚休的前途,华亭县主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眼底有明显的乌青。
时春分注意到了她的疲惫,很快递了个鼻烟壶过去,“之前在街上看到,觉得这个鼻烟壶很适合母亲,又能提神醒脑,就买了下来,里面的香料我已经换了,母亲不妨试试?”
华亭县主睨了她一眼,知道她是想讨好自己,虽然是拙劣的把戏,但胜在用心,所以她很快接了过来,打开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嗯,闻着还行。”
时春分笑了起来,主动道:“那我下次将香料的配方送到母亲房里,母亲随时可以更换。”
“嗯。”华亭县主淡淡点头,又低头吸了一口,才将鼻烟壶收了起来。
见她们婆媳俩聊得还算不错,褚令欣慰地笑笑,“就知道给母亲买,也不知道送我一个?”
时春分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大公子身边什么都不缺,我怕送了也是多余。”
见她话里明显带着赌气的成分,褚令的眉心跳了跳,没想到这么久过去,她还在为翁小环和姜雅的事情生气,也真是够令人头疼的。
华亭县主坐在马车里,显然不愿听他们两口子打情骂俏,所以很快转移了话题,“秋闱过后,我想给阿休物色几门亲事,他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成家立室了。”
听到这个,时春分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王霁雪,如果褚休成亲了的话,王霁雪的压力应该能减轻不少,至少不会再只打她一个女人了。
褚令倒是一脸平静,“母亲想给他找个什么样的?”
华亭县主想也不想地开口,“自然是足以与他匹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