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待在京城,只会给她的皇兄带来麻烦,倒不如返回华亭,还能休养生息。
褚令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朝廷如今的形势,真的那么严峻?”
华亭县主微微点头,脸色也凝重起来,“所以此次进京赴考,你们兄弟二人都要有所准备,一旦站错了队伍,后果可能是万劫不复。”
时春分在一旁默默听着,虽然不懂得朝政上的事情,却也意识到仕途不是那么好走的,望向褚令的表情多了几分担忧。
给华亭县主请完安出来,褚令照例有事外出,若在以往,时春分一定会自己一个人返回院子,但这次她罕见地拦在褚令面前,直接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褚令停下脚步,俊眉微蹙。
很显然,时春分想说的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否则她不会堵在他面前用这种目光看着他。
“那出去说吧。”褚令直接道:“顺便带你出去吃个饭。”
时春分的眼睛亮了起来,褚家耳目太多,她还真不愿意在家跟褚令谈,想不到褚令也是这么想的。
二人离开褚家,直接去了附近的酒楼,毕竟时春分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褚令将她带的太远,也不方便送她回来。
简单地点了几道小菜,直到小二退出雅间,褚令才看向时春分,平静道:“想问些什么?”
见他一语道穿了自己的心思,时春分扯了扯唇角,反而说不出话来了。
前几天褚严所说的那句话,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她越来越好奇自己跟褚令之间的亲事,到底是怎样定下的?
如果不仅仅是老太太的意思,褚令也有参与其中,那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她有什么值得他娶的?
见她一直沉默不语,褚令也耐着性子没有催促,他们二人成亲之后,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可以独处,身边不是跟着下人,就是有一大堆麻烦事,想要轻轻松松地吃个饭,实在是太难得了。
他牵住时春分的一只手,慢悠悠地把玩着她的手指,时春分小时候在褚家干了不少活儿,十根手指虽然柔弱无骨,却也有着一些干活导致的疤痕,肉眼几乎看不出来,但只要细细地抚摸,便能察觉到疤痕处与其他地方的不同。
褚令心疼地抚摸她手指上的伤疤,心里只恨自己没有早几年做梦,不然就能早点阻止她在褚家受难,整天被那些嬷嬷欺负,还要学一些三从四德,他们褚家的大少奶奶,哪里用得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