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分也被今天的自己给吓到了,怎么说起话来句句带刺儿,但她很快又明白过来,着实是褚休太欠揍了。
因为他是褚令的弟弟,潜意识里她也把他当作一个叛逆的小孩儿,所以说起话来免不了要刺耳一些。
好在这里没有其他人,否则听到她如此失礼,那可太有损她褚家大少奶奶的形象了。
时春分轻咳一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再次望向褚休的时候,人已经恢复了镇定,“我也可以不挤兑你,只要你别再针对你大哥,咱们其实是一家人,不是吗?”
见她说来说去都是站在褚令的立场,褚休的眸子冷了冷,漠然道:“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我针对他呢?说不定一直以来被针对的那个人其实是我。”
时春分愣了愣,不解道:“什么意思?”
褚休的眸子沉了沉,没再说话。
时春分眼睁睁地看着他再次拿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如泄愤般将九苦丁吞入腹中,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想起了慧心师太曾经说过的话,跟生活的苦比起来,茶叶的苦根本不算什么,所以褚休的心里也曾经很苦吗?
眼见时春分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褚休放下茶盏,冷冷道:“你朋友还来不来了?”
约他见面自己却不出现,这算是什么女人?
时春分回过神来,尴尬地揉起了衣角,她总不能说自己派人拦住了对方,阻止他们两个会面,只能笑着拖延道:“可能第一次见你需要好好打扮,所以才来得晚了些,你也没必要那么着急吧?”
“不急才怪。”褚休冷哼道:“她再不来,我怕我所有的好兴致都被你磨干净了。”
时春分的眉心跳了跳,尴尬道:“那……要不我先出去,你一个人在房间里等她?”
褚休迅速点头,“这样也好,说不定我一个人在这儿还自在些。”
他都这么说了,时春分只得站起身子,向屋外走去。
余阿兔出去的时候帮他们带上了房门,按理说房门应该是一拉就开的,但时春分伸出手的时候,才惊讶地发现房门竟然被人反锁了,她跟褚休被关在了这间屋子里。
“咦,怎么会这样?”时春分皱起眉头,此时还未觉得慌乱,毕竟这间屋子离二楼很近,只要她大喊几声,很快就会有人过来开门。
褚休意识到了有些不对,起身去检查窗户,“连窗户都被人锁上了,此事大有蹊跷。”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