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静的夜晚能清晰地听见褚令的心跳,一声又一声,强而有力,抚平了她内心所有的不安,她紧紧地将他抱住,坦诚道:“小满她很担心二爷,所以我多安慰了她几句。”
其实何止是她,时春分自己心里也忐忑得要死,不知道褚休最后的结果会如何。
可她没有资格去褚休的院子等待,因为老太太和华亭县主此刻一定很不想看见她,她贸贸然跑过去,只会给她们添堵而已。
褚令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选择了留在她的身边。
二人静静相拥,谁也没再说话,可从彼此的呼吸频率,他们都知道对方难以入眠,但他们也不会出声打扰对方,因为现在这个关头,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是多余的,唯有褚休化险为夷的消息传来,他们两个才有可能放下心头大石。
二人就这么在床上躺了一夜,临近天亮的时候,屋外还没有坏消息传来,他们的心里才稍稍踏实了一点,逐渐进入了睡眠。
等到时春分睡着之后,一直假装呼吸平稳的褚令突然睁开双眼,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他知道自己不睡着的话,时春分也不会放心睡下,所以才假装睡着来骗她,没想到还真的骗了过去。
他走出屋外,今天值夜的人是离燕,看见他出来下意识地张口想喊,却被他噤声的手势拦住,“少奶奶刚刚才睡着,你继续在这儿守着,注意别打扰她休息。”
离燕连忙点头,站在原地没动,目送着褚令离开了院子。
此时天还没完全亮,褚令直奔褚休的院子,想去看看他现在什么情况,才刚刚走到院子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女人抽泣的声音,听得他的心沉了下来,他加快脚步进了院子,见院子里抱头痛哭的是王霁雪和姜雅,不由拧了拧眉,“你们俩在这儿哭什么,二弟他怎么了?”
二人这才注意到他的到来,手忙脚乱地松开了彼此,“大……大爷。”
褚令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不必多言,赶紧回答自己的问题。
王霁雪情绪比较激动,一时间缓不过来,所以姜雅代她答道:“二爷的伤势十分严重,虽然已经勉强止住了血,但伤口正在发炎,导致他整个人高烧不退,五脏也开始衰退,如果再没有好转的话,他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危。”
“什么?!”褚令骤然提高了音量,“昨天晚上不是都还没这么严重吗?”
姜雅苦笑起来,“表面看上去越不严重的伤势,其实治疗起来是越复杂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