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办事而已,没有权利去阻拦县主,如果你真的这么担心二爷,那就自己去劝县主吧,我相信她一定会被你的真挚打动的。”
时春分故意咬重了“真挚”二字,听得王霁雪黑了脸颊,“这么说,大嫂是不相信我咯?”
见她如此强硬,时春分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怎么你还记得我是你大嫂吗?”
王霁雪噎了一下,半晌说不出话来。
时春分冷眼注视着她,面无表情地开口,“我不止是你大嫂,还是褚家的大少奶奶,就凭你刚才那几句话,我可以直接派人将你逐出褚家,不是吗?”
王霁雪脸色一白,双腿软了下来,她迅速跪在时春分面前,认错道:“对不起,大嫂,是我一时糊涂才敢说出那些话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时春分头都没低,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道:“我知道你觉得二爷快不行了,所以不希望有人来压着自己,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冲喜真的有用,对方跟二爷成亲,可能会挽救他的性命?他是你的郎君,难道你一点都不希望他能活下去吗?”
听到最后一句,王霁雪一直紧绷着的身体有些无力地垮了下去,她扯了扯唇,苦笑道:“希望又怎么样,我又不是大夫,我也救不了他。”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都马上要守寡的人了,哪里还能孤注一掷地去等一个奇迹?
时春分垂下眸子,看见她绝望的样子,终是心软起来,伸手将她扶起,“无论如何,冲喜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你与其在这里求我让县主改变主意,倒不如好好想想将来该怎么办。”
不管褚休能不能转危为安,活着的人要好好生存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王霁雪也该为自己打算一下,将来该如何跟纪小满相处了。
听见她的安慰,王霁雪眼眶一红,低头道:“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时春分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喜堂。
大概是被喜堂里的红色刺痛了双眼,王霁雪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姜雅的小屋外面,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大步走了进去。
姜雅正在屋子里读医书,看见她进来,连忙起身上前扶着她坐下,“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二爷他怎么样了?”
王霁雪看了她一眼,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姜雅也没有多么关心她和褚休,只是一心想利用她而已,但她从华亭千里迢迢地来到这里,除了姜雅以外,竟没有其他可以说话的人,也只能心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