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褚家的其他人,时春分突然想到了什么,主动向褚令问道:“那三爷的事情,就真的不管他了?”
从褚休出事到现在,褚全一直被关在柳州大牢里,连薛锦绣都无法进监狱探望,如今他成了什么模样,褚家几乎无人知晓,时春分也很好奇最后褚令会如何处置他。
提到这个,褚令脸上的笑容明显淡了下来,“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的希望他能老老实实地伏法。”
或许这样,他还能高看二房一眼。
时春分很快明白过来,“这么说,他最后还是会没事?”
褚令睨了她一眼,淡淡道:“他有没有事,不是你我说了算的,也不是二房说了算的,而是阿休这个受害者说了算的。”
时春分再次一愣,“你的意思是?”
“只要阿休不肯原谅他,就算二房搬出镇北将军府,我也有办法让他伏法。”褚令道:“可倘若连阿休这个当事人都决定放过他,那我又何苦去做这个恶人?”
“不会吧?”时春分一脸的难以置信,“阿休应该不会放过陷害自己的人吧?”
“那就要看对方主观上是想对付谁了。”褚令漠然道:“很明显,对方是一心想要害你,拉上阿休只不过是顺便的,只要阿休肯原谅他们,二房就顺理成章地欠下了阿休一个人情,到时候他们想对付我们就更方便了。”
这话可谓将“人心险恶”四个字分析到了极致,若在以往,时春分可能不会相信,但她今天才得知褚休视褚令为死敌,他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一点也不奇怪。
“那怎么办?我们就由着他们这样联手吗?”时春分担忧道。
褚令叹了口气,缓缓走回房间坐下,“这件事情牵涉的人太广,褚全又是二房唯一的嫡子,如果阿休这个当事人决意不再追究,那别说是我了,就算是娘出面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说不定阿休不会这么做呢?”时春分往好的方面想道:“这次他险些没了性命,搞不好想通了一些事情,不会再与你为敌?”
褚令看了她一眼,好笑地摇了摇头,“你想得倒是美好。”
“也不是不可能啊。”时春分主动上前,坐在了他的身边,“况且你马上就要上京赴考了,到时候你人都不在柳州,他们就算联手了又有什么意义,总不可能一群人合伙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吧?”
这话出口,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垮下脸来,“不会吧……应该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