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跟他们作对,而是不该手下留情,给了他们翻身的可能。
经过了这桩桩件件,他越来越明白褚家是一个必须去争必须去抢的地方,因为他的得过且过,导致了褚润的婚事轮不到他来做主,而眼下褚全的安危也轮不到他来过问,他可以选择做一个无能的人,可他的儿子们不行。
薛锦绣眼睁睁地看着褚顺的表情逐渐变得阴鹜,一时间觉得有些陌生,可又莫名地觉得安心,好像这个才是她一直以来所期待的丈夫。
“那我们立刻修书给父亲,跟他谈条件?”薛锦绣试探道。
“不用那么麻烦了。”褚顺拉着她向外走去,“我们立刻出发,亲自见你父亲一面,只要得到了他的同意,就可以飞鸽传书回来让阿休放人。”
二人急匆匆地走了,整个二房的院子瞬间又归于平静。
褚润听着下人传来的禀报,面无表情地逗弄着自己房间养的雀儿,漠然道:“为了救大哥,他们可真上心啊。”
钱铃儿坐在他的房间,冷笑道:“那可不,你大哥是唯一的嫡子,在他们眼里,你大哥一死就等于二房绝了后,可是压根没把你放在眼里。”
褚润放下逗鸟的羽毛,转过头望向钱铃儿幸灾乐祸的模样,颇为好笑地扯了扯唇,“大嫂难道不希望大哥得救吗?”
钱铃儿冷哼一声,漠然道:“就算他得救了,我也生不出孩子,不是吗?”
褚润上前几步,走到她的面前,微笑道:“可你至少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不至于叫别人骑在你的头上。”
钱铃儿抬起头望向他,反问道:“那你呢?你希望他得救吗?”
褚润弯起唇角,转身望向笼子里的金丝雀,“就算他得救了,大房也不会放过他的。”
钱铃儿一愣,迅速站起了身子,“你的意思是?”
褚润一步步走到鸟笼面前,径直将鸟笼的门打开,任由金丝雀飞了出去,“一只已经养废了的鸟,就算飞出去了,也难逃一死。”
只是人的死跟鸟儿不同,褚全未必会丢了性命,但一定没好果子吃。
钱铃儿愣愣地看着那只鸟儿飞走,很快明白了褚润的意思,整个人的眸子黯了下来,“那我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褚润转过身看着她,淡淡道:“如果我是你的话,当然趁他们都不在,先走为妙。”
钱铃儿一怔,脸上写满了犹豫,“可这么一来,我就再也别想回到褚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