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背影,褚润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是不是所有女人都这样,只要一点点温柔,便会轻易地相信别人。
时春分是这样,翁小环是这样,钱铃儿也是这样,她们好像从未想过,他接近她们会有什么目的。
褚润背起双手,转过身看向空荡荡的鸟笼,从笼子里逃走又何止是钱铃儿一人,他也该挣脱“庶子”的枷锁,名正言顺地挑起整个二房了。
当天下午,钱铃儿就以褚全瞒着他迫害兄长为名写下休书,带着陪嫁丫鬟回了娘家,因为褚全到现在都没放出来,所以她娘家的人只是嘴上指责了她几句,并没有过多地干涉她的决定。
二房一团混乱,老太太称病拒绝插手,褚顺夫妻俩离开没几天,很快来信说薛家愿意用北冥军的控制权来交换褚全的未来,薛家原本是不肯答应的,可褚顺几乎掏出了所有积蓄,再以两家未来的关系为饵,总算成功说服了他们。
褚休顺利得到了北冥军,自然不会在乎褚全是否伏法,他主动找到华亭县主,要求对方让褚令放人。
关于他和二房交易的种种,华亭县主这些日子也听了个大概,虽然他并没有选择跟二房联手,可所作所为还是难免令华亭县主感到震惊。
“休儿,你可知道褚全这次针对的是谁?”
面对华亭县主的质问,褚休平静地笑笑,“难道不是大哥吗?”
华亭县主的脸色沉了下来,不满道:“既然你明知道他针对的是你大哥,为什么你还要放过他?”
“害死他对我没有任何好处。”褚休直言道:“反而放过他,我能得到薛家引以为傲的北冥军,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我比较划算。”
“区区一支北冥军不过数千人……”华亭县主没好气道:“难道你有十万华亭军做后盾还不够,要那几千人有何用?”
“十万华亭军?”褚休自嘲地扯了扯唇,“可一支军队只能有一个主帅,母亲确定这十万华亭军是我的后盾,还是大哥的后盾?”
华亭县主一噎,满脸意外地看着他。
见她说不出话来,褚休垂下眸子,苦笑道:“其实我一直都很清楚,这个世界上哪些是属于我的,哪些又是属于大哥的,我不会去抢大哥的东西,不代表我不会去争取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北冥军就是属于我的,与大哥完全无关,母亲该为我感到高兴才对。”
华亭县主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声音有些沙哑,“其实你跟你大哥之间,不用分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