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全这才捡起地上的纸笔,哆哆嗦嗦地写下借据,并按下自己的指印。
印章和借据到手,褚令就这样白赚了一笔,心情愉悦极了,他将两样东西收进自己袖子里,顺手搂住时春分的纤腰,才慢悠悠地对褚全开口,“等我们回到褚家之后,自然会有人放你出来。”
褚全急了起来,“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一起走?”褚令有些好笑,“你是想敲锣打鼓地告诉全世界,柳州大牢是我们褚家开的吗?”
褚全无言以对,他知道这是褚令的借口,可他偏偏无法反驳。
褚令没再理他,直接搂着时春分离开了监狱。
直到回到马车上面,绿桃拿来玫瑰露给他们通鼻,时春分才感觉自己的嗅觉活了过来,那座大牢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她在里面待了一下午,也不知道是受刑,还是在折磨褚全。
看见她难受的模样,褚令好笑地捋了捋她的头发,“既然待得那么痛苦,为什么不早点出来?”
时春分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不是希望我在里面锻炼自己吗?”
虽是抱怨的话语,可听在褚令的耳朵里却像是撒娇,他弯起唇角,大掌轻抚时春分的脸颊,温柔道:“我该为你很听话而感到高兴,还是该为你太听话了而感到头疼呢?”
他很享受她的依赖,可他们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分开,尤其是他马上就要赴京赶考,更要尽快逼她学会习惯残忍。
时春分明白他的好意,脸颊主动蹭了蹭他的掌心,“至少我坚持下来了,不是吗?”
监狱虽然可怕,但她也待到了最后,甚至还躲过了褚全的算计,反过来收拾了他一顿,她觉得自己已经进步了许多,至少不再是养在深闺里不谙世事的小媳妇了。
褚令笑了起来,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角,“是,你做得很好。”
短短五个字的夸赞,时春分便开心起来,主动靠进了他的怀里,“咱们接下来去哪儿?直接回府吗?”
褚令很快摇了摇头,“说好要带你认识下衙门里的人,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时春分直起身子,有些讶异地看着他,“那三爷那边……岂不是很晚才能放出来?”
褚令好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还担心起他来了?”
像他那样的混账,就该在监狱里关到死为止,这次若非形势所迫,褚令才懒得放他。
时春分叹了口气,“我不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