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阿兔手中动作一顿,目光也冷了下来,“是时春分叫你来的?”
时翠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气急道:“她是你表姐,你怎么能直呼其名?!”
余阿兔的双手垂了下来,脸上也没了笑容,“她从未把我当过表妹,我又何必热脸去贴冷屁股?”
时翠满脸震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忘了你表姐是怎么照顾你,怎么把你带进褚家的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么忘恩负义?”
虽然时春分从未在她面前提过自己的难处,可时翠用脚想都知道一个童养媳在褚家必然是过得无比艰难,她能顶住压力将余阿兔带进褚家,就足以见得她的真心,余阿兔怎能反过来责怪时春分对她不够好呢?
“恩?”余阿兔满脸讥诮,“就算有恩,也是我们余家对她有恩,她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如果没有我们余家,怎么可能进得了褚家做童养媳?她要是真的把我们当作亲人,就不会让我给她做下人,让你和大哥去茶庄当伙计了,她根本就是把我们一家全都当奴才看待!”
“你……你混账!”时翠气得浑身发抖。
“撇开你表姐的事不说,你要嫁给褚家四少爷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时翠质问道。
提到这个,余阿兔的眸子闪了闪,很快挺起了胸膛,“是又如何?娘,你女儿要做褚家四少奶奶了,难道您不高兴吗?”
她还能理直气壮地把这句话说出口,听得时翠只觉得羞愧。
原来她的女儿真的去勾引了褚家的少爷,难怪时春分一再地把她送离褚家,是自己听了余阿兔的哀求,又跑去求时春分把她带回来,结果却给了她对褚四少爷趁虚而入的机会,她真是罪该万死!
“阿兔……”时翠苦口婆心地劝道:“娘知道你是个心气儿高的,不愿意认命也不愿意听从你爹的安排,可咱们要改变命运,不一定非得嫁褚家的少爷,你表姐已经答应会给你说一门不错的亲事了,你能不能听话别再赖在褚家?”
余阿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界上哪有娘亲会不为女儿着想,却一心为侄女着想的?
嫁进褚家这么好的事情,是全柳州的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凭什么她就应该放弃?
“娘,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余阿兔红着眼睛,前所未有地伤心,“我一直以为您会祝福我跟四爷,从来没想过你会劝我放弃,我可是你唯一的女儿,难道我就没有获得幸福的权力吗?”
时翠一脸陌生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