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顺冷哼一声,不悦道:“这个不用你提醒,我早就已经安排了大夫给阿润种蛊。”
不论这法子可不可行,都是褚润唯一活下去的机会了。
众人沉默起来,就连老太太也一脸沉重,“希望阿润能逃过这一劫。”
时翠还想为余阿兔说话,却被时春分拉了出去,“大姑,不管怎么样,一切等过了今晚再说。”
褚润能不能活下去,将会成为余阿兔能否得救的关键,这个时候她们还是别再跟褚顺纠缠比较好。
时翠泪眼婆娑地看着她,追问道:“如果四公子死了,阿兔就一定得给他陪葬了,是不是?”
时春分低下了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这件事情的性质太严重了,即便是褚令在这儿,也未必能打包票将余阿兔救出来,更何况是她……
再者,余阿兔确实不算无辜,毕竟褚润第一次中毒跟她脱不了干系。
看见她的表情,时翠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她整个人瘫了下去,若非有时春分及时搀扶,可能早就已经栽到了地上,“阿兔,我的好女儿,是娘害了你……是娘害了你啊!”
时翠靠在时春分怀里,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如果不是她一时贪心,将余阿兔送进了褚家,对方根本不会惹上这种事情,是她自作聪明害了自己的女儿!
“大姑,你别这样……”时春分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整个人心乱如麻,阿兔是大姑唯一的女儿,如果就这么死在了褚家手里,那她这辈子都没脸面对大姑了。
可是要怎样才能救余阿兔呢?
难道真的要去找柳州太守,求他徇私放人?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如杂草疯长一般,瞬间充斥了时春分的脑海,趁现在所有人都忙着关注褚润的伤势,她偷偷去柳州大牢把余阿兔放了也无人知晓,大不了连夜将她送离柳州,总比一条命折在这里要好。
这样想着,时春分便扶着时翠站稳,在她耳边低语道:“大姑,你装成不舒服的样子,我趁机送你回去。”
时翠微微一愣,虽然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也料到了对方是想脱身去救她女儿,很快配合地向后倒去,“哎呀,不行,我头好晕……”
她这么一倒,时春分立刻派人将她背了起来,然后转头对离燕道:“我先送大姑回去,祖母那儿你替我说一声。”
离燕一脸平静地看着她们姑侄俩演戏,配合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