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点贡献才行。”
这话倒是真的,时春分很快点头道:“父亲希望我做些什么?”
褚严定定地望着她,一双眸子深不可测,“阿润最近大量变卖在柳州的产业,我猜他应该放弃了科举,打算直接入仕远离褚家,我知道你跟他关系还不错,想你帮我劝劝他,入仕也好,经商也好,继续考科举也好,总之无论如何都要留在褚家。”
“啊?”时春分一脸意外,没想到褚严提出的竟是这种要求。
让褚润留在褚家,那余阿兔岂不是得跟着一起留下?
“为什么呢?”时春分不解道:“他只是一个庶子,又是二房的人,留不留在褚家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褚严沉声道:“他不是普通的庶子,是褚家最优秀的庶子,也是整个二房的希望。一旦他彻底离开,二房没了能与其他房对抗的人,你二叔就会彻底疯狂,再加上褚全那个疯子,可想而知褚家的局面会变得多么糟糕。”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赶走二叔和阿全,而是留下褚润呢?”时春分急切道:“把阿润留下来,不过是让他代替褚家被那父子俩折磨,这有什么意义呢?”
“意义就是褚家不能就这么散了。”褚严冷脸道:“赶走二叔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你不觉得自己太荒唐了一些吗?”
时春分无言以对,她算是彻底明白了。
褚家想维持表面的繁华,就必须得保持家族的兴旺与热闹,哪怕当中有一些害群之马,也必须让他们留下,而留下了害群之马,又不想让褚家其他人受到伤害,最好的办法就是牺牲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来与之对抗,褚润就是那个被褚家选中的无关紧要的人。
即便明知他留下来会成为大房和二房之间的磨心,可他还是必须留下。
这就是庶子的命运,一个无关紧要却又至关重要的人的命运。
时春分的心里有些绝望,她既替褚润悲哀,又替余阿兔感到担心,留在褚家这样的地方,他们两个人能得到幸福吗?
见她沉默不语,褚严冷冷道:“你不要忘了,你是大房的人,所做的一切都必须从大房的利益出发。你可别告诉我,你为了你的表妹,不愿做这个恶人。”
“当然不会。”时春分勉强扯了扯唇。
倒不是因为她有多么清醒,而是她很明确地知道,就算自己不做这件事,褚严也会找别人做的,他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褚润留下,所以她没必要与他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