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严果然言而有信,不到一个时辰,就给时春分送来了三十个打手,为首的叫赵猛,他以后将全权负责时春分的安危。
“去,帮我把名单上的人全都抓到前院,一人打五十鞭。”时春分吩咐道。
赵猛一口答应,“是,大少奶奶。”
抓人是个简单又迅速的过程,这么多天过去了,那些人没想到时春分会真的找他们算账,被抓走的时候还在嬉皮笑脸,直到鞭子真的落到他们身上,才开始鬼哭狼嚎求时春分的原谅。
时春分特地让人搬了张凳子,亲眼看着他们行刑,正如褚令之前所说的那样,她应该习惯残忍,心才会变得坚硬。
五十鞭不足以要了任何人的命,却能让他们毕生难忘,也让整个褚家知道,他们的大少奶奶言出必行,谁也不能轻易骑在她的头上。
鞭子打到一半,褚顺气急败坏地赶了过来,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别打了,叫他们别打了!”
没人听他的命令,因为这些人只受命于时春分。
时春分平静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带着疑惑,“二叔,你这是在干嘛?”
褚顺面部狰狞地瞪着她,“你派人打我的人,还问我在干嘛?”
时春分一脸漠然,“我只是在帮二叔管教奴才而已。”
褚顺暴跳如雷,“我的奴才用得着你管教?”
“谁说不用呢?”时春分笑眯眯地看着他,“毕竟当初他们亲口答应了我,不会对我表妹用刑,可是一转身就阳奉阴违,将我表妹打得体无完肤,我必须得替二叔好好管教他们,免得外人说二叔的奴才不懂规矩,连言而有信四个字都做不到。”
这话充满了讥诮,毕竟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毒打余阿兔是谁的主意,可偏偏褚顺不能反驳,余阿兔已经被无罪释放,难道他要亲口承认收买狱卒毒打一个无辜的人吗?
除了把事情推到奴才身上,他也只能任由时春分嘲讽了。
“你可知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褚顺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时春分的眸子沉了沉,冷冷道:“正是因为留了一线,所以我才没要他们的性命,否则阳奉阴违的奴才,打死了也不算可惜。”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听得在场许多奴才都哆嗦了一下。
想不到连褚家最软弱的主子都变得如此刻薄,他们以后还真要谨言慎行才行。
时春分的话有多唬人,褚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