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心的只有余阿兔,褚润的表情明显有些失望,“倘若我走不掉呢?”
时春分默了默,在她看来,这个可能性远比他能走掉要大得多,“那我也只能替表妹认命了。”
嫁给褚润是余阿兔自己的选择,无论顺境逆境都得她自己去面对,而她这个表姐唯一能做的,就是先过好自己的生活再去管别人。
她豁达的模样让褚润莫名地觉得不自在,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本该站在他这边的人却突然自由了,剩下他一个人停留在原地拼命挣扎苦苦求存。
“你放心吧。”褚润淡淡道:“我一定会离开这里的。”
见他如此坚持,时春分反倒担心起来,“倘若祖母和父亲非要你留下,你还是别跟他们硬碰硬比较好。”
“哦?”褚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你是希望我留下了?”
时春分愣了愣,有些不明白褚润为什么总执着于这个问题,但依然点了点头,“我既然来劝你,就做好了让你留下的准备,父亲有一点说得没错,褚家现在一团混乱,已经经不起任何动荡了,所以现在不是你离开的最好时机。”
“不是离开的最好时机,但不是不能离开。”褚润平静道:“如果我非要走,他们拦不住我。”
他们的确拦不住褚润,可谁知道会不会对她表妹下手呢?
时春分欲言又止,满脸复杂地看着他,“你不怕他们对你下手,可倘若对你身边的人下手呢?”
这个身边的人指的是谁,毫无疑问又是余阿兔,三句话离不开自己的表妹,褚润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如果你当了母亲,一定非常溺爱自己的孩子。”
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听得时春分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后,不禁苦笑起来,“我从小没有爹娘,是大姑将我带大的,阿兔是她唯一的女儿,保护她就是保护我大姑。”
她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诉说自己的身世,这些在士家大族眼中不堪的经历,就这样被她平和地说出口,而当中也没有任何想博取同情的意思。
褚润有些震惊地望着她,突然开始羡慕她的坦荡,难怪她这样的身世却能跟褚令走到一起,原来两个都是磊落的人啊!
他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一种叫嫉妒的情绪飞快地在他脑海里蔓延。
“庶子”两个字有那么难堪吗?
为什么他就不能坦荡地说出口呢?
“那以后她嫁给了我,你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