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休的确很给她面子,每样菜都吃了一些,连喜饼也尝了半块。
时春分本想说只吃半块不太吉利,见他实在吃不下了,便把话咽了下去,转而让离燕把那半块喜饼收好,准备一会儿拿给纪小满吃,这样就不怕触霉头了。
菜都吃完了,趁着离燕等人收拾的时候,时春分望向褚休,询问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大夫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才能下床?”
褚休薄唇轻扬,淡淡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好?”
说是这么说,可刚才他用膳的时候,时春分明显看见他的动作麻利了许多,再加上纪小满急着要跟他圆房,可见他的伤势应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时春分也懒得戳穿他的心思,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发现褚家的人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褚休不愿意自己的伤势那么快好,那就别那么快好,跟她有什么关系。
见她沉默起来,褚休主动道:“没有别的想问我了吗?”
时春分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小满不是一个坏人,她只是不确定你能不能接受她,才会选择用这么荒唐的方式来证明。”
褚休却不愿与她多谈这个话题,“你知道是谁给褚润下的毒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时春分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反问,“这你也知道?”
这话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多余,又很快道:“也是,二房的动静闹得那么大,你想不知道都难。”
褚休轻挑眉毛,没有理会她的自问自答,而是安静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原本在心里很笃定的答案,见到他这副样子,时春分突然就有些不确定了。
“难道不是我表妹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言语中充满了试探。
见她果然还没搞清楚状况,褚休好笑地摇了摇头,“你表妹哪有那个本事,派人一路跟着褚润,伺机在路上下手?”
他这么一说,时春分才想起褚润第一次中毒是在去京城的路上,当时她表妹还在九苦茶庄,的确没有给褚润下毒的可能。
将自己的表妹排除后,时春分的心里才后知后觉地有了答案,“是褚全?”
褚休笑而不语地看着她,算是默认了她的回答。
时春分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俩可是亲兄弟!”
这话出口,时春分整个人愣了一下,定定地望向褚休,“你问我这个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