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的时候,脸上还多了两个黑眼圈。
“祖母,喝茶。”余阿兔跟褚润一起跪在老太太面前,满脸紧张地向她奉茶。
老太太犀利的目光扫了她一眼,便看得她心虚地低下了头去,“进了我们褚家,以后就要安分守己,做好少奶奶的本分,把以前在娘家学的那套忘得干干净净,知不知道?”
余阿兔的脸色白了几分,迅速点头,“孙媳知道。”
老太太喝过他们的茶水,又给他们封了红包,目光才望向在一旁阴测测的褚顺,冷冷道:“连阿润都成亲了,你这个做爹的以后也该长进一些了。”
褚顺一直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时春分,直到褚严推了他一把,才像回过神来一般,迅速点头道:“儿子知道。”
“哼!”老太太冷哼一声,肉眼可见地不满,“知道有什么用,要做到才行。”
她一边说一边看了褚严一眼,直言道:“我跟你大哥商量过了,你和全儿终日在家无所事事也不是办法,既然全儿是习武之人,恰好我们褚家新开了一间镖局,以后就交给你们父子俩打理。”
“镖局?”褚顺微微一愣,脸色很快难看起来。
做生意的谁都知道,走镖是最危险的一门生意,因为要同时疏通黑白两道,还要防止意外发生,把一间新开的镖局交到他们手中,无异于是叫他们做开路羊,成了褚家赚钱,输了他们父子俩倒霉,亏褚严能想得出来。
“是啊。”褚严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笑眯眯地望向他,“走镖虽然危险,但利润也是所有生意中最大的,全儿是武举人出身,让他做普通的生意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所以我才想到这个法子,既不会埋没他的天分,也不会让你们父子俩无所事事。”
他说得好听,可褚顺的牙都快恨得咬碎了。
说到底,他们就是仗着褚全的名声已经臭了,根本走不了仕途,才会存心拿这门生意来逼他们冒险。
可偏偏他没有任何法子,因为这是他们想翻身唯一的机会。
错过了这次,等褚严下次再拿生意给他们,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怎么样,阿顺?”老太太和蔼地问道:“你和全儿愿不愿意试试?”
“愿意,当然愿意。”褚顺很快答道:“难得大哥这么为我着想,出钱让我和全儿做生意,我跟全儿没理由不答应。”
“你愿意就好了。”褚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多怕你和全儿就这样失去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