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一事就此定下,不知是不是有了新的生意的缘故,褚顺和褚全父子俩总算消停了下来,没再去找大房的麻烦,而褚润成亲后决定继续读书,三年后再战科举,说不定反而因祸得福,到时候能考个状元回来。
一切归于平静,时春分也终于有机会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茶庄的生意里,不用再去想褚家那些破事儿。
日子一天天过去,春闱很快落下帷幕,京城的好消息传来那天,时春分正在九苦茶庄点算新一批的货物,当得知褚令顺利考上文武状元时,她整个人比预想中平静得多。
两个月了,褚令足足走了两个月,却没有寄回一封信给她,她要靠老太太那边传来的消息,才能知道自己丈夫的近况,这种感觉糟糕透了,她也知道褚令在京城很忙,自己不应该要求他太多事情,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总是她写信给他,每隔十天一封,从来没有间断。
可是一个人再忙都好,怎么会两个月都回不了一封信,更何况他还不止一次地给老太太写信,却没有给她寄回过半封,哪怕是一个字都好,起码让她知道他是惦着她的,可却依然什么都没有。
心在等待中渐渐枯萎,她开始胡思乱想,觉得褚令是不是在途中邂逅了其他女人,所以才把她忘得一干二净。
这种想法让她渐渐失去了对褚令高中的期待,总觉得他越光芒万丈,便会离自己越远。
“奶奶,你听到了没有?”离燕倒是比她兴奋得多,“大爷他高中了,他是昭国第一位文武状元!”
“听见了。”时春分平静地笑笑,“你替我拿银子去打赏报信的人吧。”
“好嘞!”离燕兴高采烈地离开,完全没注意到时春分的镇定。
倒是时翠一眼看出了她情绪不对,“怎么了,春分?”时翠关心道:“大爷高中了,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高兴,怎么会不高兴呢?”时春分扯了扯唇,任何女人得知自己的丈夫获此殊荣都会感到高兴的,她只是比想象中稍微平静一点罢了。
时翠怎会看不出她的嘴硬,很快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怕他在京城有了别的女人?”
见她一语道破了自己的心思,时春分的眸子沉了沉,苦笑道:“有那么明显吗?”
时翠摇了摇头,“大家都是女人,大姑怎么会不了解你呢?”
褚令这样的男人,天生就是祸水,走到哪里都会招蜂引蝶,谁嫁给他都会不安心的。
时春分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