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的眼神,褚润便知道她并不相信,他的眸子黯淡了下来,唇角的笑容却不变,“不是饿了吗?还不快点吃东西?”
“哦。”难得他给了台阶,时春分自然不会纠缠。
她低头望向碗里的红汤,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蹙,却还是拿起调羹若无其事地吃了起来,只吃了两口,面前的碗就被褚润强行端走,“吃不惯就别吃了,为什么总喜欢勉强自己去迁就别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时春分立刻联想到了自己跟褚令在一起的时候,原来提到“迁就”二字,她第一个想到的会是自己的郎君。
“那你呢?”时春分反问道:“一向公认是褚家脾气最好的四公子,你敢说自己没迁就过别人?”
褚润愣了愣,随即苦笑起来,“我当然经常迁就别人,可大堂嫂跟我不同,你明明有别的选择,为何要勉强自己呢?”
“别的选择?”时春分的指尖蜷缩起来,难道褚润知道了什么?
看见她紧张的模样,褚润轻挑眉毛,伸手指了指刚才端走的红汤,微笑道:“我指的是早膳,大堂嫂以为是什么?”
心情瞬间放松,时春分整个人长舒了一口气,“当然是早膳。”她强调道:“还能是什么?”
褚润笑了笑,低头用起了早膳,“那要问大堂嫂自己才知道了。”
二人都沉默起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时春分安静地看着褚润用膳,原本应该是她自己下来填饱肚子的,现在却变成了她看着褚润填饱肚子,她的心里既好笑又无奈,早知如此,还不如叫店小二把早膳送到房间里慢慢享用。
褚润快吃完的时候,厨房的白粥总算煮好了,店小二迅速端了上来。
时春分就着咸菜吃了口白粥,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五脏庙也很快被填满。
褚润看着她满足的样子,意有所指地开口,“看来有时候还是要麻烦别人,自己才会舒服。”
时春分已经习惯了他话里有话的样子,懒得接他的话茬,“既然你已经吃完了,可以早点出发了,不必在这儿陪我。”
她话里赶客的意思很明显,褚润也不介意,迅速站起了身子,“那我就先走了,阿兔那边……还请大堂嫂多多照顾。”
也不知是不是时春分的错觉,他提到余阿兔的时候嘴角明显噙着笑意,可那笑容不似温暖或甜蜜,更像一种浓浓的嘲讽。
等她想看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