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分想了想,认认真真地回答,“你们都很聪明,都一样文采斐然,长相在柳州也算拔尖,最重要的是,你们两个是褚家为数不多用真心待我的人。”
听到最后一句,褚润有些意外,随即笑了起来,“你怎就能确定我一定是真心?”
“不是也没有关系。”时春分耸了耸肩,“只要你不会害我,我才不在乎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这话说得十分现实,别说褚润了,就连离燕听得也愣了一下。
只要别害她就行,听起来的确是个很朴实的愿望,但又莫名地透着几分无奈与辛酸,而更可悲的是,光是这一点点愿望,在褚家那样的门第也很难实现。
比起离燕的同情,褚润却一脸漠然。
说到底,时春分还是不相信他的真心,才会给出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
眼看氛围变得尴尬起来,时春分想了想,主动道:“我想问的都问完了,那你呢?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褚润看出了她这是想走的意思,眸子不由黯了黯,冷冷道:“没有,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吃就可以了。”
时春分顿时如释重负,但还是客气地问道:“要不要帮你把香鸾叫来伺候?”
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褚润挑了挑眉,“看来你表妹还真是跟你说了不少事情啊!”
连每天晚上伺候他的人是香鸾都知道,可想而知余阿兔在背后搞了多少小动作。
时春分自知失言,讪讪地低下了头,“阿兔不是故意跟我告状的,只不过她现在每天晚上跟大姑一起睡,所以我才多问了几句。”
见她主动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褚润好笑地扯了扯唇,“一边防备着她,一边又护着她,我实在是不知道她哪里值得你这么做?”
就像是褚顺对褚全一样,不管对方做了多少错事,甚至不能人道,可他还是尽心尽力地维护着这个儿子。
你说他不是个好父亲吧,他对褚全百般呵护;
可你说他是个好父亲吧,他似乎从未对他公平过。
时春分被他问得一愣,随即苦笑起来,“这个问题我好像回答过你。”
不是为了余阿兔,而是为了大姑。
如果余阿兔无法幸福的代价,是大姑一辈子都不开心,那她宁愿让自己委屈一点,也好过大姑难受。
褚润勉强笑笑,“你大姑养了个好侄女。”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