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没再说什么,径直带着离燕回了房间,但在进房前的那一刻,她还是让离燕去找来香鸾,叫对方下楼去服侍褚润。
本以为事情到此就暂时告一段落了,没想到第二天她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听说褚润要提前将余阿兔送回柳州,连续两次出门都被提前送回褚家,这对余阿兔而言显然是很大的打击,时春分赶过去的时候,时翠正在帮她收拾行李。
出乎意料的是,余阿兔比想象中平静许多,见到时春分也没有大吵大闹,而是平和地向她笑笑,“不好意思,表姐,我不能继续留在这儿帮你了。”
时春分一愣,脑海中许多疑惑瞬间连串了起来。
“阿兔,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故意带她和时翠去玉石铺,让她发现她跟玉石铺老板之间的秘密,故意在她面前表现出不懂事的模样,让她对她失去信心,否则以余阿兔的机灵,又怎么可能露出这么多破绽?
余阿兔的眸子沉了沉,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时春分正想继续追问,却看见彩蝶进了房间,心里瞬间明白了什么,脸上表情也冷了下来,“阿兔,这次回柳州,希望你能好好反思一下,别再继续在我背后搞小动作,不然的话,下次就不只是被撵回褚家这么简单了。”
见她总算聪明了一回,余阿兔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表姐,请你以后别在四爷面前说我坏话,不然以后我们连表姐妹都做不成。”
她们二人说着彼此才懂的暗语,可时翠却不明就里,忍不住冲了上来,“阿兔,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跟你表姐说话呢?”
她冲上来的瞬间,增加了整件事情的可信度,彩蝶明显不再怀疑起她们。
可即便如此,余阿兔的心还是沉了下来,没什么比不被挚亲之人信任更加难过,尤其是她从小到大都觉得时翠偏心时春分,这一刻更是为自己感到悲哀。
“娘,她都害得我被四爷赶回柳州了,难道我还不能怪她吗?”
时翠愈发恼怒,“一定是你做错了事情才会被赶回去,怎么能怪春分呢?”
时春分也没想到时翠会这么信任自己,心里高兴之余,又有些担忧地望向余阿兔。
余阿兔一脸受伤,眼眶也红了起来,“娘,我才是你女儿啊!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反而总是无条件地相信她?”
时翠满脸痛心,“也要你值得相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