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判微微俯首,迅速跟在了时春分身后。
时春分带着他来到“褚思卿”的房间,还没进门就听见了对方震天的哭声,时春分加快了脚步,做出一副焦急的模样,迅速走进了房间,“汤圆儿为什么在哭?”她望向乳娘,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到底怎么回事?”
屋内的乳娘和丫鬟齐刷刷跪了一地,看起来都十分怕她,“启禀大少奶奶,小主子说她身上难受,我们又不敢让她抓,所以才”
乳娘一边解释,时春分一边冲向“褚思卿”,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大概是这些天的相处有效,“褚思卿”到了她的怀中,竟然真的止住了泪水,“疼,汤圆儿疼”
“褚思卿”如今已经两岁了,正是牙牙学语的年纪,小孩子本能说出的话是最让人信服的,到了这一刻,元判心里已经信了九成。
“快!”时春分抱着孩子转身望向了他,“大夫在哪里?!”
元判连忙上前,装作紧张的样子开口,“还请大少奶奶将小主子放在床上,方便小人诊治。”
时春分依言照做,元判这才看清了“褚思卿”的模样,的确是个人见人爱、我见犹怜的瓷娃娃,可惜胳膊和腿都溃烂起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脓血味道,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此刻也微微一愣,竟然有人对一个两岁的孩子下这种恶心的毒,显然是恨到了极致,他彻底打消了疑虑,他不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对自己的孩子下如此狠辣的毒手。
时春分自然是不忍的,即便如今的“褚思卿”不是她的孩子,可谁叫姜雅给她毒药的时候骗了她呢,嘴上说着这毒不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可“褚思卿”毒发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对方有多么残忍,元判今日要是再不上门的话,时春分都要忍不住逼姜雅拿解药出来了。
元判抓着“褚思卿”的小手把了把脉,然后又用银针沾了点她伤口上的脓血细细查看,当银针以飞速变成黑色时,他的脸色很快沉了下来,“到底是什么人,竟对一个孩子下如此毒手?!”
他愤怒的模样不似作假,惹得时春分微微恍神,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大概是怕她露出破绽,一旁的绿桃插嘴道:“我们家大少奶奶要是知道的话,早就把那人抓来千刀万剐,逼他拿出解药了,还用得着请你们上门吗?!”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听得元判沉默起来。
时春分适时地问道:“怎么样,你有没有法子能救得了我女儿?”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