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说都好。”歇斯底里过后,姜雅很快冷静下来,“现在是你们有求于我,不是我有求于你们。”
世上最难缠的不是恶人,而是不怕死的人。
很显然,此时此刻的姜雅让她们毫无办法。
时春分的语气缓和下来,好声好气地与她商量道:“你要怎样才肯救马夫人?”
姜雅也知道现在的时春分与往日不同,若是把她逼得急了,搞不好真会影响她杀马不为的计划,短暂的沉默后,她淡淡道:“我要马不为和马成康两条命。”
时春分微微一怔,马夫人则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可能!我不会用康儿的命来换自己的命!”
“是吗?”姜雅挑了挑眉,“你可想清楚了,我身上的毒无药可解,我死了之后马成康活不了多久,用一个必死无疑的人的性命来换你自己的命,这值得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就连时春分也不赞同地看着对方。
稚子无辜,可那孩子注定早夭,马夫人的牺牲没有任何意义。
马夫人果然犹豫起来。
见她如此,姜雅淡淡道:“这样吧,你们先帮我杀了马不为,等他死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救马成康。”
时春分眯起了双眼,“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反悔?”
她已经不仅一次地被姜雅欺骗,这次自然多长了个心眼。
姜雅耸了耸肩,“你就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况且我也想看看二选一的难题,你们会怎么做?”
这一点倒是的确符合她的个性,时春分与马夫人对视一眼,见对方点了点头,才答应道:“那好吧,我们再信你一回。”
杀马不为这件事远比其他事容易得多,之前她们是为了姜雅的解药束手束脚,可如今知道对方手里没有解药,她们便再无顾虑。
姜雅摸出一瓶毒药,让马夫人下在马不为的酒中,这是她苦心炼制了一年的新毒,吃起来无色无味,也不会当场发作,男子中毒后会悄无声息地死在他们的第一场床事中,就连仵作也验不出来,只会当他是马上风。
马夫人紧握药瓶,双手微微颤抖,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姜雅睨了她一眼,冷笑道:“你不会舍不得吧?”
这已经是她不记得第几次问马夫人这个问题了,每次马夫人都会斩钉截铁地给出答案,“当然不会。”但这一次她却有些犹豫。
同样犹豫的人不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