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难道你爱香鸾?”时春分反问道:“为什么香鸾可以,阿兔不可以?”
“因为我讨厌被人要挟。”褚润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时春分后退了两步,一脸失望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句讨厌要挟,你就轻易安排一个女子的人生,你有没有问过阿兔她愿不愿意?”
“那她当初耍心眼嫁给我的时候,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褚润反问道:“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正如我现在站在这里被你打一样,我也是自找的。”
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以至于时春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回他什么。
就在二人僵持着的时候,寂静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笑声,那笑声由浅至深,到最后竟不能自已。
时春分只愣了一会儿,很快便反应过来,“阿兔?”
余阿兔从暗处走出,一步步地来到褚润面前,脸部因为笑容而变得狰狞,“原来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是我自找的!”
她的声音尖锐凄厉,听得时春分垂下了眸子。
褚润却没有回避她的目光,而是冷静地与她对视,“这一生,你没得到幸福,我也没很公平,不是吗?”
“哈哈哈哈哈”余阿兔笑得越发响亮,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掉了下来,“是我强求了,是我强求了”
二人终究不欢而散,余阿兔最后没跟褚润回府,她也没脸回去。
时春分帮她写了封和离书,让她与褚润和离。
余阿兔看了两眼,很快撕得粉碎,“他不是说要将这孩子视如己出吗?好,我就偏偏要继续霸着这褚家四少奶奶的位置,我倒要看看他这辈子是不是真的不要其他嫡子了!”
时春分诧异地看着她,半晌后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
跟褚润赌这一口气,最后赔上的还不是自己的人生,她虽然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但人生还有大半程路要走,实在没必要继续跟褚润僵持下去。
“那你觉得我当如何?带着孩子回娘家吗?”余阿兔好笑道:“你和娘家的确养得起我,可这孩子很快就会背上没有爹的非议,我希望他能堂堂正正地长大,不必被任何人指指点点。”
“这”时春分一心只为余阿兔着想,倒是从未想过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心情。
是啊,一个没有爹的孩子就算不愁衣食,也难免会遇到比其他孩子更多地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