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想孩子受到伤害,委曲求全是最好的办法。
“那你想搬回他的府邸吗?”时春分追问道。
余阿兔再次摇头,“我暂时不想看见他们,表姐,我能不能先住在这里?”
“当然可以。”时春分笑了起来,“这里本来就是你家。”
笑过之后,二人相拥而泣,想不到兜兜转转,她们又回到了原点。
十月怀胎不算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余阿兔很快诞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儿。
在她生产的那天,褚润总算再次来到褚家,时春分抱着孩子给他,让他给孩子取一个名字。
褚润有些冷漠地看着怀中的男孩儿,淡淡道:“就叫褚思年吧。”
时春分微微一怔,想不到对方连孩子都跟汤圆儿取了一样的字,思卿思年,这份情意太重,大到她不敢答应。
褚润抬起眸子望向她,见她没有回应,好笑地扯了扯唇,“看来你很怕我会赖上你。”
时春分回过神来,漠然道:“你真的要让他做你的嫡长子,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总比长大后曝光要好。”
褚润耸了耸肩,“无所谓。”
他自己也是庶子出身,自然明白嫡庶的区别,可他偏偏要打破这种区别,谁说庶子一定不会被父亲重视,他就要做那个只看重庶子的父亲。
时春分自然不知道他已经想得那么长远了,只不过心里仍然头疼,“这回你不会再骗我了吧?”
若是等到孩子长大,他才突然戳破对方的身份,这种打击远比在单亲家庭中长大更加可怕,时春分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信他了。
褚润淡淡一笑,“放心,我还没有那么龌龊。”
由始至终,他想惩罚的人只有余阿兔而已,他不会冷血到去对一个孩子下手,当然也不会给他过分的宠爱就是。
见他和余阿兔都下定了决心,时春分无奈极了,“那你今天便接他们母子俩回去吧!孩子都已经生了,他们再住在我这儿会被人说闲话的。”不仅仅是三房会说闲话,二房那边的下人们也会在背地里乱嚼舌根,她希望余阿兔母子俩能体面一些地回去。
褚润很快答应,“好。”
将余阿兔母子俩送上马车,时春分站在马车外面叮嘱道:“回头若是受了什么委屈,随时可以回褚家来找表姐,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母子俩敞开。”
余阿兔笑了起来,她知道时春分这话不仅是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