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嫂,好久不见。”看见她们露面,褚全推着轮椅迅速来到了她们面前。
时春分睨了他和薛锦绣一样,漠然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不等他们回答,一个蓄着胡子的男子大步向前,笑眯眯道:“本官来柳州上任,恰好吾妹锦绣先前与你们褚家颇有渊源,便将他们一起带上了。”
“吾妹锦绣?”时春分眯起了双眼,“原来是薛家的人,久仰久仰。”
对方同样向她拱了拱手,“下官薛锦林见过巡抚夫人。”
“薛大人客气了。”时春分回了一礼,这才带着离燕走向饭桌,“既然是来吃饭的,薛大人应该不介意我们坐下再说吧?”
见她不仅没有害怕,还如此坦然地进入,薛锦林挑了挑眉,笑着道:“当然。”
一行人同时坐下,时春分扫了饭桌上的人一眼,从她上来起,褚全就一直阴测测地看着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薛锦绣倒是比之前沉稳了很多,由始至终一句话没说,可目光看起来同样不善,除了他们母子俩以外,桌上便剩下新任柳州太守薛锦林与他的夫人,说是一大群人,其实也不过就四个。
时春分垂下眼眸,心里疑惑极了,到底是那店小二夸张了,还是这四楼真的有一大群人,只是躲在暗处没有露面。
见她垂眸不语,薛锦林笑着道:“吾妹锦绣回到娘家后,一直念叨着大少奶奶的风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话多少带了几分嘲讽,时春分却面不改色地笑笑,“薛大人谬赞了。”
大概没想到她还能若无其事地感谢,薛锦林噎了一下,很快话锋一转,“只不过,当初也不知道我妹妹和外甥做错了什么,你们褚家要将他们孤儿寡母赶出褚家?”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骤然拔高,厉声道:“尤其我外甥还在你们褚家折了双腿,你们就这样将一个残疾人赶出褚家不管不顾,到底于心何忍?莫非是因为你们看不起薛家,才如此对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