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瞧着低调不引人注目,不过仔细想想,只要办身后事的,多半都是同他们有过接触的。”差役说道,“元家的墓碑做的气派,备受富商权贵青睐,是以同这些人的相交皆不浅。”
刘元点头,看着不远处召集出家人正在念经的元家墓碑行,嗤笑了一声,道:“古往今来,人人都是担忧身后事的,若不然昔日秦朝那位始皇帝为何要大举修陵?”
元家这生意实在是个闷声发财的行当,想要赚钱的元家人自不会理会元二郎那等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子弟舍了这行当。
这若是元家的内事,大理寺才懒得管。只是,想到姓宋的桉子,刘元偏头问差役:“那同姓宋的结交的已经故去的那几位老爷家里可派人来过了?”
差役活动了一下有些蹲麻了的双脚,道:“正要说这些事呢!”差役说到这里,神情一肃,“早上才开门的时候,便都派人来过了!”
这寻了许久的桉子的共通之处,不是来了么?
虽说做墓碑行生意的不多,桉子里涉及到的人都同元家墓碑行有关未必不会是巧合。可既有共通之处,便可以将人抓来问话了。
差役转头问刘元:“刘寺丞,可要现在过去抓人?”
刘元却摇了摇头,看着门口诵经念佛之声此起彼伏的元家墓碑行,掏了掏耳朵,道:“暂且不必了!”
放长线钓大鱼!这大鱼太多,不止一条,自是不能用长线了,该用网才是!
刘元出现在元家墓碑行附近时,白诸却穿着常服带着几个差役出现在了城外的茶馆中。
今日重阳,出行游玩登高之人不少,坐在茶馆中往山间一瞧,随处可见三五成群,手捧菊花,腰配朱萸香囊的行人。
白诸的目光去只在山间略略扫了一眼,便复又转向山脚之下,那座门口护卫来回巡视,不让游人靠近一步的庄子。
庄子门前巨石碑上朱砂红色的“临柳庄”三个大字在日光之下仿佛泛着血色一般,看的白诸忍不住拧眉。
伙计直到此时才得了空,小跑过来,接过白诸递去的银子一边高兴的道了声“多谢大人”一边拍着胸脯保证道:“大人放心!小的在这里呆了二十年了,每日一睁眼看到的便是这临柳庄,对这临柳庄的了解,怕是除了他们自己人,便没有比小的知晓的更多的了!”
“这临柳庄的庄主说到底便是投胎投的好,祖上积德,到如今这位临柳庄庄主手里时,旁的亲卷都不在了,家里所有的家财自然便独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