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啼啼了一会儿后,乐芷期放下井鸿哲的手,自己的眼泪已经把他的手弄得湿哒哒的了,如果他是清醒一定会黏着她,让她给自己洗手,现在他不会黏着她了,可是,她还是会把他的手洗的干干净净的,起了身,走向卫生间,门口的一抹倩影映入了乐芷期的眼帘,她知道来人是谁,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所以,先进了卫生间,匆匆给自己洗了把脸,定了定神后,又打了盆水,端出来给井鸿哲的双手洗了一下,又给他擦了擦脚,平日里边做这些边会说上几句,比如,手指甲长了,一会儿会给你剪一剪,双脚有一段时间没粘地了,是不是不会走路了,如果醒了,走路摇摇晃晃的,我一定会取笑你的。可是,今日她没有任何话语,动作也有些机械化,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但又无法控制内心的心绪。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井希雅,她是自己老公的妹妹,自己以前的玩伴,现如今敌人的女儿,有可能还是他们派过来的奸细,这样复杂的关系让她一时间缓不过神来,所以,水把井鸿哲的裤子弄湿,他拧了拧眉的表情,她都没有察觉到。
倒了水,洗了手,乐芷期调整了一下心绪,乐呵呵的去开门,已经站得有些发怵的井希雅猛一见门开了,木讷的表情又填了几分尴尬,而笑盈盈的乐芷期并没有多说话,只是伸手用力的抱紧她,这样的怀抱太出乎意料了,弄得井希雅瞬间就哭了。
病房里除了井鸿哲的病床外,只有一个小床供乐芷期休息,井希雅来了只能去隔壁的病房了,许是换了地方,躺在床上许久也没有困意,她就坐起来望向窗外,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呆呆的回望着她,一副你不睡觉就和我一起看夜色的小样子!今晚的星星不多,夜空便呈现出一片墨色,在万家灯火的烘托下像幻上了滤镜,井希雅好想把它捧在自己手里揉捏一下,看看是否会像玉石那般光滑,这样的夜色带给她心平气和的感觉,所以,不自觉的就走到了窗边,他们所处的位置在医院的最后面,可以俯瞰整个院落,病房里大部分都熄灯了,急诊的灯倒是明晃晃的亮着,一阵急救的警鸣声由远而近,一个伤者被紧急的送过来,医护人员出出进进,伤者叫苦不迭的声音,以及家属无助的哭声,井希雅不敢看这样的情景,所以,快速的缩回身子,目光不自觉的闪躲起来,正好落到了隔壁投射到树干的影子,只见一个男人坐在窗边翻看着一叠文件,只一瞟,井希雅就确定那人是谁了,袭上来的惊慌与欣喜让她好想跑到隔壁看个清楚,只是她不能,或者说她不敢轻举妄动,二哥借病掩人耳目一定是有原因的,而自己冒冒失失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