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说,自打井鸿哲回来以后,这样的问题已经被问了十几遍,每次都是在会议上,每次都是在井鸿哲就公司的重要业务展开陈述的时候,陈季礼就会突然说出这句话,堂而皇之又无视无恐。第一次被问及的时候,井鸿哲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连警方一时半会都破不了的案,他又该如何给出时间,给出答案,所以,第一次他几乎陷入沉默之中,直到脾气暴躁的井鸿羽拍案叫了起来,众人出来安抚,才草草了事。而接下来的十几次井鸿哲就耐着性子和大家解释案件到了哪一步,现在有何证据,嫌疑人会是他们当中的谁,如果要是判处大概要判多少年,仔仔细细的,认认真真的讲述着。董事们也是认认真真的听着,点头表示井鸿哲说的他们都记下了,可是,每次陈季礼还是会说一些杂七杂八的话,主要的意思就是警方办事速度太慢,而身为井氏的董事长,身为井家的顶梁柱,井鸿哲在追究此事上起不到任何作用,也没有任何推动能力。对于这些井鸿哲不想反驳,因为,他也这样认为,认为自己太无能,认为自己在追究此事上像是被人蒙住了眼睛,别说看清嫌疑犯是谁,就连感知周遭都觉得很费力。每每这时井鸿羽又想起来为自己的二哥叫屈,可是,都被井鸿哲一个眼神拦下了,他不想将气氛弄得那么尴尬,更不想让每次的会议都变成一个争论现场,他们都是父亲的老部下,也是为井氏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他对他们非常尊敬,也对他们十分感激,即使他们说上几句训斥的话,他也觉得可以理解。因为,他们都是和父亲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过的人,对于父亲的突然离世,心急的想要个结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老陈,我觉得你不要每次都难为鸿哲,对于这起案件,警方都给不出个结论,咱们这些连案情如何审理都不了解的人如何先一步破案。”
“老李,你每次只会袒护,你这样的袒护对于后辈来说没有一点好处,我承认鸿哲在业务上没有可指摘的地方,但是在处理自己父亲后事这件事情上,他真的让我失望,警方如果不能快速破案,侦探如果找不出任何证据,那我们就要坐以待毙吗?我们不是应该想尽办法嗅出些味道来吗?哪怕是一丝一毫也是好的呀!”
“老陈,我们不是刑警,也没接受过系统的训练,如何嗅出味道来你讲给我听听。”
“老李,你这是在有意抬杠,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训练就不能对事物有所察觉吗?不是干刑警的就对身边的人没有任何判断吗?所有的事情如果都需要别人去教授才会知道怎么去做,那属于我们本身的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