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掀眼皮,听着她的哭腔,闭了闭眼:“你别哭。”
“我哭,我哭。”邬乔伸手抹掉脸上的眼泪。
好程令时的情况,看起来并算特别糟糕。
邬乔心底的担忧和恐惧,比最开始时,缓和了许多。
救护车是二分钟内赶到的。
随车医生给他做了简单的检查,也没办下准确判断,只说到医院里再做详细检查。
邬乔陪着他,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的车厢内,邬乔盯着坐床沿的程令时。
眼眶泛红,边缘带着微微湿润。
一副随时可以哭出来的模。
“我说,”程令时看着她,语气慢悠悠:“还没到这种程度呢,至于。”
邬乔微恼的瞪着他:“你刚才都昏『迷』了,怎么会没事。”
她一开口,声音里泛着微微哭腔。
尾音轻颤,像是有个小钩子。
勾的心脏都跟着她的声音,一块轻颤。
程令时盯着她的脸,淡然一:“平时看你胆子还挺大。”
邬乔声音依旧带着微更:“这一。”
说完,车厢里陷入安静。
“说说看,”程令时盯着她的眼睛,这姑娘是真的强忍着,泪珠子已经眼角,愣是没流下,这种时候,他其实该再说下去。
偏偏程令时也知为什么,他还挺问清楚。
他神『色』悠哉道:“哪儿一了?”
这话里,依旧还透着漫经心。
邬乔低垂着眼眸,也知什么,整个人是沉默的,本来以为她没搭理他,却最,听到她声音闷闷说:“你要是真的有事,我岂是要伺候你一辈子。”
伺、候。
这两个字飘进耳朵里时,程令时险些被呛到。
他忍住偏头,沉默的盯着邬乔的脸,认认真真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胸腔内传来几声压低的声。
低低、闷闷,带着悠长气息。
“嗯,你可跑掉。”
程令时说着这句话,心底恍惚了下。
他微闭了闭眼睛,随,他仿佛听到心底的响声。
是什么东西,悍然被打破。
肆无忌惮的奔涌而来。
而这的感觉,并非这一刻才有,包括刚才注意到钢管倒下来,他毫犹豫冲过去抱住她时,心底亦是同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