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郁闷,似乎也随着一声软软的声音,消散了不。
“你家就住在附近吗?”
邬乔立即抬手,指了指隔壁:“就在旁边。”
程令时语气惋惜道:“早知道在隔壁,我就去找你蹭饭了。”
“哥哥,你么时候来的?”邬乔实在是好奇,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程令时这才说:“来了好几天了,结果……”
他停顿了下,猛地拔高声音:“光干活不给吃饭呐。”
邬乔这时候还真的小,真以为他是因为饿才这么抱怨,于是她心急道:“哥哥,我家就在隔壁,我『奶』『奶』刚做了晚餐。我带你去吃饭吧。”
程令时本来只是喊给古怪的戴老头听的,没想到骗到的居然是她。
见她眼底泛着的焦急,一时,他也有些好又开心。
“小孩,你还真是,”程令时语气透着,还是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挺单纯的。”
邬乔早已是十六岁的女,岂会连这话味都听不出。
终于她望向程令时:“哥哥,你是在说我蠢吗?”
程令时:“……”
那个夏天,大概是邬乔过的最忧虑的夏天。
程令时几乎每天都开车过来,帮着戴爷爷做工,时久了,再加邬乔在一旁撒娇卖乖,渐渐老爷也发现他是真的喜欢建筑,喜欢这门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榫卯技艺。
于是他再不犹豫,一教导程令时。
邬乔每天打工最渴望的事情,就是下班,她会飞奔回家。
跑到气不接下气。
然后再假装不在的在戴爷爷家门口路过,跟在忙碌的程令时打个招呼。
半个月下来,他的皮肤似乎被太阳晒的稍微黑了。
可仅仅也只是黑了而已。
盛夏总是阴晴不定,中午还是艳阳高照,到了傍晚时分,便会天『色』阴沉。
随即整片天空都暗了下来。
邬乔没想到今天会有雷阵雨,根本没带雨伞。
到了下班的时,雨还是一直没有停,其他人都还在躲雨。
唯有邬乔望着外面,不知何时才会停下的雨,干脆冲了出去。
她怕自己回去的太晚,程令时就会离开。
现在每天见到他,是她熬过疲倦一天的动力。
她顶着暴雨,沿着屋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