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阿深的父亲曾亲手给她戴上的,代表着对她这个儿媳妇的认可,就在前几天,阿深说要借用一下,她便毫不犹豫地取下,没有多问一句,可现在却出现在凌汐的手腕上!
“咕噜咕噜……”
伴随着片刻的晕眩,期栩不受控制地灌了几口河水,但已经中药的她完全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再加上刚刚看到那手镯刺眼的一瞬间,冰冷的河水像突破最后一道防线般汹涌地灌入她的口腔和鼻腔,侵蚀她意识已经有些不清的大脑,将她一寸寸拖入河底……
阿深,你说过让我等,我听话了……
阿深,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阿深,我真的从未怀疑过你,直到刚才!
阿深,我还有好多话想问你……
可是,都不重要了,就这样吧……
恍惚中,期栩似乎看到一个身影急急地朝着她游过来——
是阿深吗?
好像又不是!
河岸,距离事故发生的石桥只有十几米的地方,一个同样浑身湿透的男人提着药箱颇为尊敬地迎上来。
“凌小姐,属下帮你包扎……”
“不用,稍微止血就够了。”
语气不容反驳。
男人闷闷地“嗯”了一声,动作迅速而有条不紊地给她上了止血药,然后背起药箱原地驻足了两秒后便匆匆离开了。
没过多久,一名身着黑长风衣的男人带着两个随行的男子步履有些仓促地赶了过来,但也只是沉沉地看了一眼似乎还未从惊悸中回过神来的凌汐,二话没说就跳进了河水里。
“深哥……”
凌汐还想叫住他,可是对方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留给她,顿时让她捏紧了攥起的拳头。
汛期还没有到来,河流并不湍急,但是即便知道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人不太可能找得回来,但是三人相继跳下水后足足找了近两个小时都没有上岸……
另一边,已经完全昏迷过去的期栩双手却牢牢地护在腹部——她人已经被捞了出来,即便那迷药浓度不小,但因为在河里,所以她实际上中药的剂量也只有正常情况下的一半。
而且因为在凌汐出了水面下一刻,那个好心人便出现在了自己身旁,所以她也没呛多少水。
“栩栩,我知道你现在能听得到我说话……”
首先入耳的是一道沉沉的男声,没有什么威胁,似乎还带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