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的上方,这里是人间的十八层地狱!
虽然女人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恐惧,但期栩听在耳中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女人的这个说法她自然是不信的,这也说不通,若真是什么十八层地狱,哪有现在这样安静,四周也没有地狱里的那些道具。
女人进了洗手间后,隔壁房间又走出一个年轻男人,看起来似乎也就三十来岁,只不过脸上的胡渣和明显精神不佳的神态让他看起来甚至有四十多岁,而他的毛衣也是看起来穿了好多年的,褪色,而且领口处已经脱线。
新来的?
男人的声音有些暗哑,听起来像是渴了很久没喝水。
以防男人跟刚才的年轻女人一样不准备好好回答她的问题,期栩先是打量了他一番,随即才道。
你们是这里的住户吗?
在宁国语的释义里,住户和租户还有业主其实是通用的,只有在具体应用到不同场景时才代表着不同的意思。
所以男人听完后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哈哈笑起来。
哈哈哈姑娘你太有
意思了,这里可不是居民楼,被关在这里的也不是租户,而是囚徒!
男人的第二次开口让期栩瞬间了然,他已然用了南国京都的口音说着南国语,显然已经听出她并不是宁国人,而是南国人。
只是囚徒一次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跟之前那个年轻女人所说的十八层地狱似乎又对上了。
不用大惊小怪,不过你又是犯了什么事被弄进来的?
男人边说着,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探究的目光。
犯事?
期栩心中微动,她当然没有犯过男人口中那种事,只不过为了不让自己在男人面前显得过分突兀,于是随口诌了一个理由。
你既然能听出我是南国人,想必也听说过很多像我一样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来到宁国的人,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识破了,一个没留神就掉进湖里,再醒来就出现在这里了
原来水性不太好啊
男人摸着下巴似乎在思量她话语的真实性。
是不太会
期栩微垂着脑袋,掩下眼底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猜测。
之前沈桓给她讲授新犯对旧犯的屈就会让旧犯不自主生出优越感,进而丧失原本的判断和吐露更多彰显优越感的信息,说的不就是这个男人现在的神态所透露的特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