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拿下阳平关,恐怕损耗会不小,届时再打南郑,就有些困难了!”
面色微凛,刘诞并没有想到这些,他只是从稳妥的角度来考虑,“只是,若不能下阳平关,我军仅仅凭借褒中一地,一旦被张鲁重新夺回,就会很危险?”
叹了口气,刘范再次看向刘诞,幽幽道:“其实,我若猜度不错,我等回归益州的消息,传回绵竹后,父亲当回派人前来接应的!”
眼眸瞬间微眯,刘诞与刘范沉默对视数息,半晌,刘诞低头沉默不语,朝着刘范拱了拱手,稳声道:“既然兄长有了决断,我就先且回去做事了。”
默默点头,看着刘诞离去的背影,刘范目光复杂,其实让他背负巴蜀内斗这样一个沉重负担,不知道是好是坏。倘若他只像刘璋一样,做一个表面光鲜亮丽,被人供捧的益州公子,想来日子也会过得不错吧。
可惜,掌权者的烦恼不仅仅只是对外战争,还有内部的争权夺利。
瞧着刘范莫名的伤感起来,法正并没有开口,依旧沉默的等待着,等刘范大致回复神思后,他又继续说起攻夺南郑的计划。
南郑作为汉中的第一大城,城池坚固,易守难攻。
若想轻易攻夺南郑,没有足够的兵力,只能设奇谋去巧夺,而夺南郑最关键的一步就是如何将张鲁引诱出来。张鲁作为目前汉中五斗米教的精神领袖,一旦他被擒拿,五斗米教就会不攻自散。
而五斗米教溃散后,脆弱的汉中政权就会变的不堪一击,接着再辅以益州牧刘焉的名义,执掌汉中也是轻而易举的。
“按照孝直的推测,张公祺此人的心思,其实主要还是放在道教的传播上了?至于统领汉中是他附带的行为?若是如此,我以益州牧伯的名义,遣使者让他让位,是否可行?”
笑着摇头,法正有些无奈,“那张公祺虽然醉心传道,但以主公目前的声望,想让他不战而降,恐怕还是有些困难的!”
讪讪笑了笑,刘范也没有恼怒,“那孝直如何以为这张公祺就会相信那杨柏的话?”
面上挂着微笑,法正看向刘范,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样子,“并不是张鲁会相信杨柏,而是杨柏会让张鲁相信他!杨家作为汉中大族,子弟多掌握军中兵权,其他且不说,仅杨柏、杨昂、杨任三兄弟就有不少扈从了。再加上杨松从旁侧应,张鲁想不听都难。”
“那杨柏若是心生歹念,坑害我等呢?”
眉梢微挑,法正含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