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
扭头看向方才插嘴的汉子,李邈幽幽道:“任夔,刘益州若是将治所迁往成都,恐怕你任家的损失才是最大的吧?”
面色不善,任夔横了眼说话李邈,低头也吭声。他当然知道,治所迁往成都,对任家意味着什么。如今,任安作为益州知名大儒,又是绵竹人,州中想要求学的人,都争着来投奔绵竹任家。
可一旦州治所迁移到成都,任家必然会失去以前的声势,而且,成都的张家乃是当地大族,定然不会允许任家前往成都扩张的。所以,刘焉迁治所往成都,众多广汉郡人中任夔是最不甘心的。
若是治所一直在绵竹,任夔都可以预见自己将来会成为怎样的人物。可治所一旦迁徙,他的未来就再也说不准了。
默默看了眼身旁的同伴,那青年瞧见任夔的眼神,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拱手向刘璋道:“璋公子,以在下之间,左中郎将如今既然已经拿下汉中,不如公子就建议他驻守汉中如何?”
“公子且放心!”未等刘璋回应,王甫便立即说道:“只要公子愿意,我定然会向家兄建议,我等诸益州俊贤都向刘益州谏言,留左中郎将在汉中,公子驻守绵竹!”
凝眉看着王甫,刘璋心下起伏不定,王甫与李邈是同乡,皆是广汉郪县人,其兄王商更是治中从事,在刘焉面前很有话语权。
此刻,他竟是建议自己留驻绵竹。
其实方才李邈的目无尊卑,让刘璋心里还是有些不悦的,虽然他从未将自己当成是益州继承人,但像他这样赤裸裸的讽刺,刘璋还是心有介怀的。
沉吟不语,刘璋留守绵竹,却并不是他一人,还有刘焉给他安排的东州兵将领吴懿,不过他刚刚让吴懿去布防绵竹城,此时恰好不再身边。所以,这些益州青年,才敢这般肆无忌惮。
见刘璋低头犹豫起来,刚刚安静下来李邈又说道:“某观公子此时竟然还犹豫不定,难道公子以为你之武略或者是声望可以比得上左中郎将吗?眼下,广汉诸家郡县,皆相聚于此,之所以规劝公子,也是看在公子温仁而已。
如今左中郎将尚未入巴蜀,公子在我等广汉士族支持下,尚且有一搏之力,待日后,左中郎将若入巴蜀,再行些大事。往后益州哪里还有公子的容身之所,届时,若长安再诏令州牧遣送质子。公子以为刘益州会送谁人爺?”
神色一变,刘璋盯着李邈,面上变幻不定。
见刘璋依然还犹豫,李邈再次添油加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