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连忙肯定回答,犹豫一下,李邈还是说道:“只是李福乃梓潼豪族,左中郎将初至巴蜀就这般妄自杀戮州中士族,是否有些过于残忍了?”
幽幽盯着他,刘范忽然嘴角露出了笑容,“没想到,你倒是心忧巴蜀士子的贤才,难道我做什么还要你来教吗?”
左右打量了一众几人,刘范嘴角讥笑,“就凭你们几个,难道还想与我匹敌?”
此言一出,李邈等人顿时面色犹如猪肝一般难堪,任夔握着拳头,盯着刘范,看他的样子,似乎好像还想动手。
余光瞥见他,刘范嘴角讥笑,也不看他,目光依旧只看着李邈,“说起来,现在是你们最好的动手机会,你们要动手,我还敬重你们一些。”
“吱。”被刘范如此言语讥讽,任夔忍不住就要冲出来时,被身旁的王甫拉了住,朝他微微摇了摇头,王甫向门外望了望。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任夔也幡然醒悟,先前他们在门外安排的卫从,可都是无声无息消失了!
刚才,他们只关注了刘范进来后的嚣张,却根本没有细想他是怎么没有发出大动静就走进来。
仅凭着这悄无声息的不如厅堂,就足以说明,刘范手上有一支战力卓绝且装备精良的部从,而且很有可能这支部从,手中还手握弓弩。否则,很难解释外面那些戍卒,连呼喊都没来得及,就被当场击杀了。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各家招募训练的扈从,对益州牧可能忠诚度不够,但对他们还是很忠诚的。当下,任夔兀自滚动了一下喉结,看向刘范的眼神也变了。
余光见任夔被身旁的王甫拦住,刘范也将目光投向了他,“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吗?”
刘范明知故问,而王甫也丝毫不怯懦,拱手作揖,道:“在下广汉郪县,王甫王国山,未能出城恭迎世子,还请世子降罪!”
“郪县王家?”眉头微动,关于郪县王家王商乃治中从事之事,刘范先前还是有所耳闻的,此时再看这王甫的行为,刘范也不得不感慨,这益州的豪族都已经被刘焉杀出经验来了。
遇到强则弱,遇弱则强。他刘范表现的越强横,这些豪族就表现的越顺从,等到他有朝一日没了威势的时候,他们定然会蹿起来咬你。
“正是!”躬身拱手,王甫表现的极为恭敬。
一时半会,刘范根本找不到任何发飙的机会。默默打量着他,刘范道:“听闻王文表乃益州治中从事,你王家也算是我父在益州的得力助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