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缓缓退出。
而数个时辰后,高陵城也上演同样的场景。
得知候选奇袭徐晃,夺下大量粮草后,程银也是眼红不已,毕竟粮食眼下就是关中最最珍贵的资源,有了粮食就可以实现一切不可能。
他若不是粮食不足,无法供养足够兵马,他程银又何须忍受李傕的指使。
前几日李傕又差人来驱使他前去右扶风与益州军作战,程银当然知道这是李傕想用他来消耗益州军实力的方法。只是他兵马钱粮都没有李傕强,只能低头认怂。
其实就算候选不派人前来邀请,他在左冯翊也待不了多久。如今正好趁着候选邀请,迅速发兵赶往武功,分食候选截获的粮草,而后合三部兵马,与益州军再战一场。
赢了从此便走向人生巅峰,输了大不了老兄弟几个一起遁走西凉。
于是,程银没有多少犹豫,当日就整顿兵马往右扶风赶去。两日后,程银部与马玩部成功在右扶风的槐里汇合,两位难兄难弟互相见面后,也是一阵唏嘘。
想当初四人一同从河东走出来,意气风发,想要将来在关中有一番大作为,不曾想,如今却是四处离散,险些走投无路。
幸亏他们没有孤注一掷,现下候选抓住机会,斩获粮食,他们也能跟着一起享福了。
“此番候选在武功得了大机缘,往后恐怕便要高我等半阶了。”程银陪着马玩一起在槐里城外,看着军队往外走的时候忍不住感慨起来。
瞧着源源不断从城内出来的兵卒,马玩神情并没有多少波动,“之前在左冯翊时,压他一头的情况当然不会再出现。但他也未必能成为你我二人的首领。”
“你这是何意?他如今有兵有粮,又有苏则这样的名士辅助,你我二人又如何能与他争锋?”程银有些不解,末了也叹息一声,“早知当初便不让他去武功了,我若去了这份机缘也便是我的了。”
“当初也是看郿县残破,武功难下,才让他二人去的,这又怨得上谁?”瞥了眼程银,马玩依旧沉稳,“彼时谁又知道益州军会从汉中杀出来,且不见当初候选攻武功时是如何的艰难,被拒之城外,险些丧命。若不是益州大军逼近,他也是极其凄惨的。”
说起来,当初河东四人,马玩与程银分到的地方其实是最好的。程银占据高陵,乃左冯翊治所,马玩占据槐里也是右扶风的治所。两城又临近长安,一旦长安有何变故,最有机会获得好处的也是他二人。
只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