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明白,你既有如此雄心壮志,又为何非要走这种极端的道路?
你若为官,必定能造福一方百姓,既如此又何必非要行这等忤逆之举?”
听着周中鋐的质问,张凡浅笑了一下道:“畿南之屠,满军杀五千汉人,关之屠,杀七千人,嘉定三屠,近十万人,扬州十日,汉人死伤近八十万人,
江阴八十一日,城内死者九万七千余人,城外死者七万五千余人,江阴遗民仅五十三人躲在寺观塔上保全了性命,
四川大屠杀,金华之屠泾县之屠,赣州之屠,同安之屠...满狗杀我汉人不下千万,这等血仇你让我如何咽的下去?你又让我如何能在这种情况下去给满人为奴为臣?
说到这里,我倒想问问你,你觉得等你百年之后,你准备拿什么脸去见下面的列祖列宗以及死在满狗刀下的亡魂们?”
张凡的话犹如一道道钻心的利刃插入了周中鋐的心中,这些屠杀他自然知道。
但他又有什么办法?
他只是一介文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更别提什么提三尺青锋立不世之功了。
他能做的,就是当一个为民做主的清官造福一方罢了。
血仇谁不想报?可又该怎么报?
“可你有没有想过,百姓们是如何想的?连年的战乱,从葛尔丹,吴三桂,朱三太子,以及台湾,这些年的连年征战早已让百姓们苦不堪言,若是这时你再重启战火,恐怕...”
周中鋐的语气里带着悲壮和郑重,话虽未说完,但意思却表示的很明了。
如今天下大势已定,百姓们也早就厌烦了整日战乱的日子,如今大清一统天下,正是安民之日到来之时,若是这时再重启战火,恐怕会直接遭到天下人的反对。
“所以...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凡说着,突然又绕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周中鋐。
“你...”听闻这话,周中鋐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人好像从来就没有在乎过百姓们会如何看他。
其实张凡也知道,如果论造反的时机,其实雍正年间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这时天下太平,人人不说能吃得上饱饭,但比起常年的战乱来说已经强了不少。
但他没办法啊,谁让他就在这个时代出现了呢,要非要归根究底的话,那就只能说是雍正倒霉碰上了自己。
若真是为了所谓的天下太平而选择隐忍,那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