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西楼从后院搬了张板凳出来,让他坐,工人不是很好意思看她,接过凳子坐在一边,“太多谢了。”
铺子外边天色已经暗了,下过雨的天空傍晚,蓝黑色很深邃,一轮弯月挂在铺子前的老树稍上,沉沉的深蓝色天空背景下,老树的枝丫只剩下黑色的影子,倒是那轮透凉的弯月添了分光,停在枝头。
屋子里倒是亮堂。
工人依旧冷得哆嗦,嘴里还有寒气。
风无理在帮他折元宝,王西楼就唠了起来:“老叔哪里人啊?”
他笑,“胡建滴。”
“听口音听出来咯,我就说你胡建滴,怎么来这边打工跑那么远。”
“这边一个老表有活干,就跟着一起到这边来了。”
“有老婆孩子没有咯?”
他嘿嘿一笑,“儿子念初中咯,婆娘给我说,能上高中,额得攒点钱让他念到大学。”
“要得。”王西楼点点头。
风无理给他折了几十个金元宝,用大黄纸,就着其他红纸,之前,裱纸聚在一起,聚了四份。
“这就够了。”
工人很感激,冷得发抖还一个劲道谢,“谢谢了,谢谢了。”
他掏了掏裤袋,拿出几张湿漉漉的钱,脸上有些窘迫,风无理不介意接过。
“我给你找零。”
“不用不用,你还给我折了那么辛苦。”
风无理也不拒绝了。
“要不要顺便帮你烧了,我拉个烧金桶出来,在门口烧了就行了。”
工人更不好意思,手摩挲着裤头,风无理不等他答应,进了院子提了个专门烧纸钱的铁桶。
夜间,香烛铺前面烧起了纸钱,桶中中火光照亮了附近一小片地方,最上面的火舌还一直往外冒,不断有飞灰和随之被热气流吹得翻飞。
火光之下,在忙着烧纸的风无理脸上明灭变化,被染成橘红之色。
“小伙子念高中了吧,额滴孩子也念初三了,明年能上高中。”
老街外边有些人,风无理没去看湿漉漉的工人,只是看着烧着的纸钱,夸道:“高中好啊,叔你孩子有出息!”
“嘿嘿,都有出息,都有出息!”工人不好意思地笑,“也不求他多有出息吧,孝顺点,懂事点就好,也老大不小了,该懂事了。”
“叔多久没回去了?”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