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她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好了,开始吧!”妖主抱起双臂,懒懒地靠在床尾的一根杆子上,那样子便是要旁观看一场好戏了——我不动手,只动眼。
“什么意思?”西府此生连鬼都没见过半个,哪里会抓鬼!
“小小鬼物都抓不了,你还修什么仙?”说句话时,妖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西府的双眼,似乎要一直盯到西府认怂才罢休。
“能不能麻烦给个指导先?”西府的脸上显出了怒意,天下有你这么拽的器灵吗?本主人在抓鬼,你在看热闹,有没有作器灵的自觉性,啊!
“你要抓它,首先须研究它;要研究它,首先你必须要能看见它;而要看见它,你?”最后一个“你”字拖得很长很长,拖得在人心里绕粱不绝。
西府将所有对妖主的愤怒都转移到产鬼上,我治不了他,还治不了你嘛!呵呵。
意念一起,丹田内的部分真气便迅速汇聚到双眼,再睁开时,房间里已大变了模样。
在用肉眼观看时,床单为浅黄色,床的框架上雕刻着八仙过海的故事,书架上的兰花诊稀可辨,中间的桌上摆着一柄五叉的烛架,上面烛光明亮,整体看起来,十分清雅。
但当运起真气之眼再观看时,这房间便变得阴森可怖起来。
原本干净的浅黄色床单上,坐着一个形容如枯木的女人,无论是那肤色,还是那皮肤上的青筋线条,看着就像一具干尸。
那脸宛如一颗骷髅上贴上了一张人皮,并且这人皮还是黑若锅底。那两只眼眼暴突在外,眼白里还有一根根红色血丝,清晰可见。
头上的头发很长,一直往四周扩散,如海底疯狂生长的水草,随着水波的运动而不停地浮动。
喉咙间有一根小指粗的红色线索伸进被子里,被子下便是县令夫人的身体,估计那个部位应该是肚脐所在。即是说,那红色线索应该连接着县令夫人的肚脐,从那里吸收着本该给婴儿的营养物质。
县令夫人肚子的婴儿早就没了,现在吸引的便是县令夫人的生命本元了。
此时,西府感受到那产鬼鬼眼里满满的不屑。
为什么一个小鬼敢对她做出这种表情?必须要给她点厉害瞧瞧!
“不可直接截断红丝,那红丝已直接长在县令夫人身上,只要割断,县令夫人必血流而死。同样地,直接打死这产鬼也是不可,这产鬼与夫人通过红丝相连,宛然是夫人身体的一部分,打死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