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班克罗夫特洗完澡出来时。
身上的恶臭味终于消散许多。
前台也已经将饭菜送上来。
高军看到他瞧见饭菜时,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笑了笑,“坐下来一起吃吧,安布雷拉把你们的事情跟我说了,都是朋友,不用客气。”
高老板这人就一点好,见人三分笑。
班克罗夫特面色局促稍一缓,点点头,坐了下来,安布雷拉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我…离婚了。”
安布雷拉语气一顿,“什么时候?”
“去年回家我发现,芭芭拉跟着一个黑人跑了,梨娃进了医院,医生说是急性喉炎,我身上的钱全部花完了,还不够,我求着医生让他们给我点时间,我去凑钱,等我回来的时候…”
班克罗夫特脸颊微微颤抖,捂着脸,竟哭了出来。
“他们就把梨娃放在过道上,没人管她,一个人都没有,那些医生停了他的所有药,她才7岁,她还只有7岁,为什么就不能先救他呢!”
其实不管哪个国家一般都是先救命后交钱,但每年美国医疗体系欠款高达几十亿美金,这笔钱要由政府、慈善机构、医院共同承担。
很多医院周转不开,就会选择“有目的性”的抛弃患者,在美国,个人破产=慢性自杀。
高军当初来留学,有个同寝室的感冒起不来,正当别人要叫救护车的时候,他自己硬生生爬起来去了医院。
费用,不是一般的高。
“那…你可以跟我们联系。”安布雷拉听到老友这遭遇,但话说道一半,就觉得愚蠢。
怎么联系?
都是穷人,卖命的,你以为手机这玩意,谁都能买得起吗?
“我跪在医院角落,祷告上帝,问他为什么不救梨娃,她曾经那么信仰,曾经跟着唱诗班赞美,曾经受洗,但当时,根本没人回答我,晚上…”班克罗夫特擦了擦眼泪,“上帝,也睡着了。”
一个大男人能哭成这样,那是真的被生活压垮了。
“除了你自己,根本没有人会救你…”高军开口。
“如果我有很多钱,那是不是梨娃就不用死,是不是我们就能享受到尊重,享受到服务,但是,我为这个国家留过血。”班克罗夫特从口袋里掏出个勋章,拍在桌子上,“为什么,这东西一点用处都没有!”
高军瞥了眼,“你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