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可以忘记,有些人却不能。
就像有些爱可以忘记,有些恨却不能。
因为恨之入骨。
“我在上京,如果你还没死,随时奉陪。”
七年前的好友,七年后的死敌。
无涯握着手中的半截赤剑,掌心传来熟悉的温度。
当时为他铸剑的人,就在上京。不同的是,那个人,因为某个原因,已然和他反目。
赤剑如火,如当年的意气风发,如他们当年的年少轻狂。
一把断剑,断的,不只是剑,还有当年那个铸剑人的心。
“如果当年不是为了救我,索妮也不会死,你也不会那么恨我吧。”
那柄曾同他生死与共的赤剑,那个曾与他生死之交的朋友。
“善钊…我还活着,我们之间,总该有了断的。”
抬头,望月。上京的冬夜格外寒冷。
南珍在一旁默默看着无涯,忽然她闻到一股花的香味,只听耳旁“嗖”的一声。
暗器!
“哥哥小心!”南珍一跃而起,打落了飞来的暗器。“叮!”只见插入地面的,是一根精致的发簪,簪子顶部刻着花形图案。
“哥哥没事吧?”南珍关切地问道。
“没事,你没受伤吧?”无涯看向南珍。
“没有,这发簪是?”
没等南珍说完,一道黑影从他们面前闪过,动作稍微有所停滞,仿佛是故意在暴露自己。
无涯看见了,那个人的头发上,正别着一只花形发簪。
难道是?
“朋友,留步!”无涯喊道。
而那道黑影已迅速离去。“南珍,我们追!”
黑暗中,有人在偷笑。
那个人仿佛是故意的,眼看被追上便打几道簪子过去,力度却并不大,似乎只是在刻意拉开距离。
一直追到一个灯火通明的酒楼前,那个人一溜烟不见了。
无涯看去,那个酒楼赫然写着四个鎏金大字:好吃来坐。
“哈哈哈哈,果然!”无涯大笑起来。
“哥哥,你笑什么?”南珍不解地问。
“呵呵,南珍,你信不信,眼前的这家酒楼,将对我们全部免费,而且只对我们俩!来,进去。”说着他拉起南珍的手。南珍笑了笑,刚才的紧张感顿时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