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珍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不知过了多久。
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这里不是济世堂,也不是她想象中的地牢或是禁室什么的。
她环顾周围,见这屋子里挂满了字画,多的是一些各式各样的美人图,画上的人物形态各异,惟妙惟肖。但都举止大方,娇而不媚。再看,不仅画工精湛,而且装裱考究。
也有一些山水画和别的。看来这里的主人是个风雅之士。
四周并无夸张的装饰,以素雅为主,倒是很合南珍的喜好。床很柔软,被子也是。南珍躺在床上,看窗外有光传进来,偶尔也传来几阵鸟叫之声。
这一切都太过安逸,若不是右手的伤在时刻提醒着她,她真的会以为自己仍在梦里。
右手的伤口已经包扎好,虽仍有疼痛感,但能肯定的是,为她疗伤的人医术十分高明。
若非如此,断手之痛,非常人能忍。
南珍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发现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新的,她随即脸上泛起了一阵红,但细想又觉得没什么,自己尴尬笑笑。她活动了一下身子,衣服很合适身,体内气息也正常。
是谁救了她?不是青鸟和清阳。那这又是哪里?
噔噔噔,噔噔噔。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南珍的思绪,南珍翻起身来戒备,她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所以不敢贸然问话。
但听来人问道:“姑娘醒了吗?若是醒了,我们便进来了。”
南珍不知门外是谁,只知是有个女子在问话。听那语气,倒也不失礼数。她想到,救她的人若真要杀她,她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于是她便干脆回答道:“醒了,请进。”
门外进来四个人,均是侍女打扮,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在南珍看来,这四人哪里像是侍女?她们四个不但都是样貌绝佳的大美人儿,而且各自神采飞扬,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自信和优雅,竟都和那画中人有些相似。
只听其中一个说道:“姑娘有伤在身,诸多不便。若不嫌弃,便由我们姐妹为姑娘洗漱。”
南珍看她们看得呆了,一时间忘了回话。这四人以为南珍默许,便走上前来,一个扶南珍下床,一个给她整理衣裳,一个领她到了一面铜镜之前为她梳头,一个为她补了淡妆。
只是片刻,南珍便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有所变化。原本毫无血色的脸,渐渐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