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响起的女子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鞠镜月。
杜青角让人清场,而鞠镜月却还留在这里,显然身份不简单。
武陵加快脚下的步伐,上楼而去,想一看楼上如今盛况如何,是一群人争先恐后做护花使者无畏强权,还是一群人冷眼旁观看强权压迫孤身女子。
上到八楼,眼前所见,和武陵所想完全不一样。
鞠镜月背对着他,而在鞠镜月的前面,站着十来个人,看一群人的站位,不出意外的话,站在中间如群星环绕的人,应该就是杜青角了。
鞠镜月与杜青角之外的其他人,莫说做护花使者了,连冷眼旁观都算不上,全部站在杜青角身后,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与杜青角一伙的。
然而就是这样,鞠镜月还是无所畏惧,一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架势。
让武陵感到意外的是,今天让他转让剑匣的皮于洲,竟然也在杜青角的身后之列。
武陵微微蹙眉,“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人了?”
除了皮于洲,武陵还在杜青角身旁的一个随从手上看到了他转让给皮于洲的那个剑匣。
只不过剑匣已经大变样,盒子的正面,已然多了“剑藏天下”几字。字用金丝镶嵌着,如金丝绣成的一般,十分华丽。在剑匣的四周,还多了一圈金色云纹,同样是金丝所镶嵌。
原本只需要五两的剑匣,此刻拿出去卖,起码要七八百两。
看到这,武陵已经明白,皮于洲口中那位敬重的长辈,便是杜青角了。
人群中的皮于洲,也瞧见了武陵。
皮于洲心里疑惑,“天星楼不是被封楼了吗,他怎么还能上来?”
为了能与杜青角一起登天星楼,皮于洲可谓是下了大代价。
找剑匣和花钱改造剑匣就不说了,单是拉拢关系,让人帮他搭桥牵线托上杜青角,就花了他家几千两银子。
而如今竟然有人在杜青角封楼的情况悠然地走了上来。
皮于洲不是蠢人,自然能猜到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武陵的身份,与关系,不逊于杜青角。
相比皮于洲,其他人的神情则简单得多,注意力大多都在口出狂言的鞠镜月身上。
对于鞠镜月的嘲讽,杜青角一旁的随从,站出来斥责道:“哪来的黄毛丫头,竟敢在这里口出狂言。”
杜青角挥了挥手,示意随从回到自己的位置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