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单的关系不好,让田单去帮廉颇,只怕两人就要吵起来,战事会更加的不顺利。
两人聊了片刻,李牧方才说道:“我这次是因长者的吩咐,前来请您的。”
“不知是哪位长者啊?”
“是前国相蔺相如,不知马服子可曾知道?”
赵括能不知道麽?这位在后世的名声可比你还要大啊,语文课本上的完璧归赵,渑池之会,赵括当年还全文背诵过呢!他有些惊讶的问道:“蔺公竟还知道有赵括这个人嘛?”
“马服子的贤名,在赵国是没有人不知道的。”,李牧说着,问道:“马服子要跟我去见蔺公嘛?”,赵括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吩咐戈准备好马车,又告知了赵母一声,他便跟着李牧离开了马服乡邑。越是接近邯郸,赵括的心情也就越是沉重,在道路上,常常能看到倒在地面上祈求救济的可怜人。
这一路上,赵括都在接济这些人,将身上的钱币全部花完之后,又跟李牧借了一些,速度并不快。
在赶到了邯郸的时候,邯郸愈发的死气沉沉了,城门口也不再是昔日那个少年士卒,而是换上了一个发须全白的老卒,老卒佝偻着身子,神色恍惚,也没有搭理进城的众人,当赵括问道:“原先我来邯郸,曾看到一位少年,不知他如今在哪里呢?”
老卒头也不抬的说道:“死了。”
邯郸几乎所有的食肆都关了门,城池都看不到几个人,只是赵括这一行人缓缓走着。
终于,赵括见到了那个名垂青史的勇士,在他的脑海里,这是一个聪明而狂傲的英俊文士,可是,并不是这样,蔺相如已经很年迈了,虽然他的年龄并没有廉颇大,可他已经站不起来了,就是跪坐的时候,也得有个老家臣在身边扶着他,发色灰白,干瘦如柴,脸上布满了皱纹,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老者。
“括,你可愿意担任将军,击破秦人?”
“廉颇将军已经做的足够好了,赵国没有人能做的比他更好,为什么您也想要换掉他呢?”
“我并不想。”,蔺相如摇着头,又问道:“看来你并不愿意啊,这是为什么?”
“我怕。”
“怕什么?”
“怕死。”
“原来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啊。”
“是啊,我不只是怕死,我更怕失败,我连几百人都没有指挥过,让我去指挥几十万士卒,为他们的性命负责,我是不敢的,我怕我会葬送了他们,到时候